戟岑言心中明白妗蔓裳這一聲嘆息是為了什麼,但是卻沒有出言多說。
畢竟,只要他在,那麼阿裳就有善心泛濫的權力。
“你好好休息,秦月會醫術,讓她替你看看便是。我就先回去了,你早些休息。若是有其他的事兒,就派人來找我。”
妗蔓裳點了點頭,就在戟岑言欲轉身離去的時候,又被妗蔓裳給叫住了。
“你的嗓子,也讓人看看吧。”
說完,許是覺得這樣子的話兒讓人很是別扭,便在丟下這句關心的話兒後立刻扶著秦月的手往回走去。
戟岑言心頭一暖,眼中的柔情驟然顯露。可惜,妗蔓裳已經轉身,並沒有注意到戟岑言眼中那最是真切的情緒。
好不容易送走了岑巧心,戟岑言也離開了,妗蔓裳這才得了機會,迫切地問道,“秦月,半夏她傷得可重?”
秦月張了張嘴,“半夏?奴婢不知,半夏並未回來。”
“什麼!”
妗蔓裳不由得驚撥出聲,“你說沒見過半夏,半夏也不曾回來?”
秦月雖不知妗蔓裳為何如此激動,卻還是老老實實地回答了妗蔓裳的問話。
見秦月點頭,妗蔓裳感覺自己的腦子就快要炸裂了。
“快,去請世子回來,快去!”
見妗蔓裳這般著急上火,秦月也緊張了起來,忙將妗蔓裳扶到了凳子上坐下,而後才急急地趕了出去。
所幸戟岑言並未走遠,加之秦月腳程也快,因而很快便追上了戟岑言。
“世子,等等!”
戟岑言回頭便瞧見了秦月急匆匆地趕了過來。
“可是阿裳出事了?”
“不,不是。”
秦月搖了搖頭,否定了戟岑言的擔憂,而後才將自己與妗蔓裳方才的對話兒告訴了戟岑言。
聽罷,戟岑言便帶著秦月往裳汀閣走去了。
妗蔓裳雖然坐在凳子上,可是心裡滿是擔憂。聽見院子裡響起了腳步聲,便急急忙忙地想從凳子上起來。卻因著身子一陣犯軟,又跌坐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