戟岑言猛地抬頭朝著那樹下的一堆叢生著的雜草望去。
果然一點兒被滾壓過的痕跡也沒有!這便說明,阿裳並未在這裡出現過。
可是……阿裳的絲帕又落在了這裡,今日還未曾起風……
心思至此,戟岑言的眼睛便落在了手中握著的那方絲帕上。腦海裡似乎閃現過了什麼念頭,快得幾乎抓不住。
戟岑言微微抬頭,看著雜樹上方,心中那個原本模糊不清的想法漸漸成型,越來越清晰,越來越完整。
“暗一,你帶著其他人在這裡四處搜尋一下。”
說完,也不等暗一應是,戟岑言便轉身離開了。
暗一也沒有多問戟岑言的去向,便帶著餘下的暗衛四下分散,尋妗蔓裳去了。
再說和眾人分道揚鑣的戟岑言,他順著那顆長得歪七扭八的樹的上方,一路攀沿著絕義崖崖/壁。
他心中有一個大膽的想法,只要一想到極有可能是正確的,戟岑言就振奮不已。心情大好,手上和腳下的動作也就越發的快了起來。
絕義崖極深。
戟岑言不過攀沿到了才三分之一處,眼前彌漫著的白霧便越來越多,在夜裡的黑中,顯示得異常明顯。
許是因為霧氣太重,夜裡又太過潮濕,戟岑言忍不住地咳嗽了起來。
“誰!”
突然,一聲熟悉的聲音在戟岑言的耳邊響了起來。很近,卻瞧不見有任何的人影。
“阿裳?阿裳是你嗎?”
戟岑言有些不確定地問著,聲音已不複原本的平靜與謹慎,透著些許的小心翼翼和心情雀躍。
“戟岑言?”
戟岑言的話音才落,那廂便/跟著回/問著。大抵是為了再次確認,那人又重複了一次,語氣倒是比第一回肯定了些許。
“戟岑言,是你嗎?”
聽到這再熟悉不過的聲音,戟岑言才覺得自己那顆一直懸在嗓子眼裡的心落回到了胸腔裡。
戟岑言沒有回話,只快速的循著聲源摸索了過去。終於在撥開了白霧以後,發現了妗蔓裳。
此刻的她,正趴坐在地上,這是一個從絕義崖峭壁中間攔腰生出來的一小塊兒站臺,裡面還連線著一個四四方方的小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