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狂魔可真厲害!他會不會突破咱們的防線?”吳鐮的身邊,一個年輕弟子有些緊張地說道。
吳鐮扭頭一看,年輕弟子在冰天雪地中,額頭上卻已經滲出了汗珠。“沒出息!怕什麼?咱們有數千人手,眾志成城,還怕這個怪物?”話雖這麼說,其實吳鐮自己心裡也沒底。
三百兩外,一道道紅火沖天,六道禁制法術瞬間就被身材高大的狂魔給破開了。
天上往來飛行的劍修瞬間多了十倍,都是往返於各個陣地的北溟劍宗弟子,正在即時地回報情況。
距離吳鐮所在的零原西南不到百裡之地,駐紮著北溟劍宗麾下的旁支散修,人數也有三千,作為吳鐮的策應。
這些劍修大多數都是北溟劍宗留在關外的勢力,攻打北山之後收服的旁支劍宗人數則只有不到五百。並非吳智捨不得使用那些新近收服的劍修旁支,實在是他們修為低下,不堪大用。吳智權衡再三,將烏合之眾的旁門劍修排到了東南方位,北山以南的關內一代駐紮,作為防衛關內劍派反彈的前線陣營。
隨著一陣陣轟隆巨響,旁支劍修們也看清了風雪中魁梧異常的身影,正在朝著南面緩步走來。
沒有人知道狂魔究竟是什麼來歷,就連聖火教的執法們也不清楚。
“修羅大人,狂魔來了!咱們怎麼辦?”俊美但卻陰柔的男子站在紅綢身邊,緊了緊大氅,漫不經心地問道。他從十萬裡以外的南方趕來,可不是為了跟狂魔生死相鬥的。
紅綢面無表情,額頭的烈焰卻變得更加明亮:“你來之前,南宮掌門可有什麼吩咐?”
“南宮掌門吩咐我聽從修羅大人的指揮。”說完,男子臉色不自然地抽搐了一下,然後輕笑一聲,以此來掩飾自己的尷尬。他作為南宮家下一代的天之驕子,還真有些放不下身段來聽從紅劍修羅的調遣,可是掌門之命又不敢違背。
紅綢故意問出這話,並非為了羞辱男子,而是習慣性地要確認對方會聽從自己的調配。“既然如此,那咱們收拾收拾準備調頭南歸吧!”
“南歸?”年輕男子顯得有些不敢置信:“還沒打呢?這就走了?”
“不走?等著被狂魔幹掉嗎?”紅綢的命令傳下去後,三百多聖火教執法沒有發出任何質疑,即刻集結陣型準備撤離!”
“不是要狙擊北溟劍宗嗎?”年輕男子再次確認地問道。
“當然要狙擊他們,但不是在這裡!狂魔來了,咱們不能再等了!快走!”紅綢說完,再不容人置喙,猶如一團火焰升空而起。
就在紅綢升空的瞬間,她望見三百裡開外的零原上北溟劍宗的人竟然撤離得比自己還快。前一刻還在劍拔弩張,準備跟狂魔決一生死的北溟劍宗,轉眼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紅綢冷哼一聲:“狡猾的吳智!”
吳鐮也沒弄清楚自己兄長的意圖,但兄長有令,他毫不遲疑地便帶著三千多門中弟子掉頭往南撤去。飛到半路,吳智竟然帶著幾個長老親自迎上前來。
“兄長!掌門!這……這是怎麼回事?”吳鐮第一句話就是自己心頭的疑問。他記得吳智說過,這一役一定不能讓狂魔逃走,也絕不會再損失一個北溟劍宗的弟子,難道不損失弟子的意思就是臨陣脫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