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者何人!”
隨著一聲怒喝,前方的雲海之中旌旗招展,數道電光流動,攔住了印木宗四艘飛船的去路。
烏冶之打量了一眼,不屑一顧地說道:“一群宵小,不是風魔島的路數,估計是附近海島的散修。沒想到現在的散修膽子都這麼大了,明目張膽地打出旗號,在無盡洋上攔截別人的去路。”
魚龍上人臉色陰沉,似在算計什麼。她對海外風魔島素有耳聞,知道對方頗有實力,隨著自己實力的增強,雖也早有躍躍欲試之心,但畢竟天性沉穩,於是追問道:“風魔島附近有很多散修嗎?他們一向是由誰節制的?”
烏冶之對魚龍上人的話置之不理,在他的眼中,魚龍上人始終只是一個卑躬屈膝的三流門宗的掌門,不入他的法眼。
十年前,烏冶之的修為的確遠在魚龍上人之上。但如今魚龍上人攜著煉化了數顆元丹的餘威,加上烏冶之又被旦夕真君秘法壓制了修為,所以魚龍上人再也不想對烏冶之有半分容忍,聞言歷喝一聲:“烏冶之,你若知情不報,大軍立刻調轉方向,回南疆去!”
烏冶之臉色鐵青,據不退讓:“你敢!”
沐初音見師父怒,也隨即將臉沉下:“烏冶之,放肆!”
烏冶之呼呼地喘氣,座下三尾天蠍不住地搖動毒針尾翼,做出不惜一戰的態勢,但被沐初音這一喝止,立刻有所收斂。
“風魔島號稱統領整個無盡洋,但是海外散修都是聽調不聽宣。因為地仙之祖那老東西眼高於頂,還不屑於直接統領這些烏合之眾。平素裡海外散修各自為政,只有風魔島出詔令,他們才會聚集到風魔島附近來。從前從沒有哪一家海外散修敢這般招搖地在風魔島左近行事。”
“師父,掌門,你們看,那旗幟上寫著的是,這是什麼教派?”一個年輕的印木宗的女弟子眼尖,率先認清了對方的旗號。
“管他是什麼來路,既然不是風魔島的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上去答個訊吧!”沐初音頗有大將之風,手一招,讓年輕弟子沐蘭春帶著師妹沐府月上去回話。
兩個年輕弟子正了正身後的飛劍,一縱身,分別躍上面前一個神木魁的肩頭,左右各一個,站得穩穩當當。神木魁從寬大的船舷上一蹬,立刻縱著急雲而去。
“我等乃是南疆印木宗門下,奉掌門之命,前去拜訪風魔島,諸位是何人?為什麼要攔住雲路?”
對面的雲卷中閃身出來一人,穿著黑色鑲金的道袍,羽扇綸巾,相貌儒雅。只聽他高喝一聲:“諸位請回,風魔島島主有令,即日起不見外客。所有靠近風魔島的外來修行者一律解劍,認罪,然後原地返回!”
“什麼?”沐蘭春不由得笑道:“你們是風魔島的人?”
來人擺擺手:“我們乃是通天教門下,奉教主之命,替風魔島把守邊界,爾等若是再往前數裡,便是侵門踏戶,可別怪貧道翻臉無情啦。趁現在還來得及,你們回去轉告你家管事的,即刻調轉船頭,大家還是井水不犯河水,相安無事。否則就得按照規矩解劍、認罪!你們明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