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天然山時,滿山的弟子都在議論,說劉滿長老的法力比公孫隱長老的法力要高強,當時公孫隱不服氣,但事到如今,公孫隱不服也不行了。
雖然公孫隱表面還是很冷傲,但面對李宏時,他的底氣真的不是很足。
李宏收回法身,靜靜地站在公孫隱面前,仔細打量他,過了片刻才笑道:“我以前還沒覺得,現在才發現你竟然長得如此美麗,美麗得像個女人!”
老頭裂心像一頭忠誠護主的獵犬,瞬間蹦到面前,比李宏還要專注地打量公孫隱。他本來想說點什麼,但察言觀色之下發覺李宏與公孫隱關系似乎不錯,於是立刻將想要說的話給吞了回去。
雖然欲言又止,但是老頭兒裂心卻寸步不離地跟在李宏身邊,顯得十分卑躬屈膝。
與其說裂心是一個想要守護主人的獵犬,不如說他其實是頭想要尋求安全感的小狗崽。對於一個遭受了數百年囚禁與虐待的可憐人而言,面對沒有惡意的強者,他會不由自主地産生依賴感,這是生物的本能。
公孫隱被李宏的話說得小臉刷白,想了想,實在沒想出什麼可以反擊的話,於是不知道怎麼地就將手一指,對著端木幽蘭說道:“你確定他只喜歡女人嗎?”
端木幽蘭忍不住撲哧一笑:“這一點,我倒是比較確定!”
公孫隱冷哼了一聲又對李宏說道:“端木幽蘭已經很美了,不要貪心不足!”
李宏聽得直搖頭,根本沒想到公孫隱會說出如此‘不堪’的話語,正要錯開話題,追問他逃到此處的細節,宋清平恢複了法力,落到地面。只見他披頭散發,說不出的狼狽,但是一身的氣度卻還是很嚴肅端正。
“哼!公孫隱?真不要臉,光著膀子在這裡賣什麼風趣?”
公孫隱跟宋清平交了兩次手,被他的掌中之山壓了兩回,又恨他害了天然宗二十多個弟子,當下自然沒有好臉色:“瞧你那副模樣,都被人打得跟乞丐一樣了,還在得瑟!難不成你也覬覦我的美色不成?老子光膀子也不是給你看的!”
宋清平氣得渾身發抖:“無恥!就你這模樣,還美色?也就那塊石頭瞧得上你!”說時,看了一眼摔倒在地巨大山魈。
說這話時,趙珏卻不由得羞紅了臉。宋清平可沒看見,不然一準兒連趙珏也一起諷刺了。
公孫隱嘿嘿一笑:“那也確實你強點,連石頭都瞧不上你!不過啊,宋長老,你也別裝什麼高人了,剛剛不也一樣被人像小雞一樣捏著?要不是我天然宗的長老救你,你如今也已經……嘿嘿。”說到這裡,公孫隱欲言又止,言外之意不言而喻。
宋清平果然被激怒,但當下又不好動手,於是嘴硬道:“劉道友乃是蒼茫山李宏前輩的衣缽傳人,正經八百的道門弟子,與貧道平輩而交,與我有同道之誼。蒼茫山救悟山,合情合理!有什麼問題?”
公孫隱忍不住譏笑道:“你當初攻打天然山時可不是這麼說的?劉滿是天然宗的長老,這是鐵板釘釘的事,還有什麼可辯論的?”
宋清平來了脾氣,也寸步不讓:“當初是當初,當初貧道並不知道劉道友是蒼茫山的衣缽傳人,不然決不至於……如今對於劉道友的身份誰人不知誰人不曉?你還能說他不是蒼茫山的傳人?”
李宏無奈地扭頭看向不遠處的石聖英。石聖英也是一臉的尷尬,誰也沒想到這兩個修入了第三境的大修行者竟會像潑婦一樣鬥嘴。
摔琴與禾木以及天闕山三人都看的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