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濤雖然狂傲、目中無人,但當他的法術不奏效,飛劍也不聽召喚,自家師兄又跪倒在地認聳時,他的氣焰自然還是消退了不少。及至聽說有人要去攻伐,他又忍不住氣極反笑:“攻打我?你們什麼,什麼真是不自量力,自取滅亡……”他慌亂間,也沒聽清對方到底說的什麼,所以把和混為一談,並在一起說了出來。
潘暢三人對洪濤和朱威不感興趣,聽徐似說要去剿滅,心中都是一動,不約而同地覺得,這個什麼竟然還有悲天憫人的俠義之心,不由得大為驚嘆。
廣淩本來還想要追問的來歷,猶疑著是不是該請示祖父,讓出手,此刻聽說要剿滅,頓覺心裡氣悶,總有一種被人擠兌,糟人宣兵奪主了的感覺。
摔琴雖然生氣,但也只是冷哼了一聲,轉過身去跟廣淩說話。
場中唯有禾木還記著前仇,大搖大擺地走上前,來到洪濤面前。
洪濤臉紅脖子粗,此刻是色心沒了,卻起了爭強好勝之心,他瞪著禾木正要罵幾句什麼,卻啪啪啪又被禾木打了幾個嘴巴。禾木的脾氣是出了名的火爆,怎肯甘心受辱?
洪濤被打得沒有脾氣,反抗反抗不成,逃跑吧飛劍又不聽使喚。禾木打了他一頓,也算出了氣,轉身回到眾人身邊。
一時間場中眾人再沒有誰搭理洪濤和朱威兩個。朱威跪在地上,尷尬不已,而洪濤則是臉頰高高腫起,也是去留不定。
李宏從徐似口中得知了一些細節,心道:“若不是今日遇到這兩個的弟子,發生這麼一個小小的沖突,還不知道竟然在天下各處替凡人出頭。這揚名立旗,替天行道,果然所謀甚大!”
端木幽蘭最後一個睜開雙眼。但之前她的神魂留著一絲識覺在外,所以對諸事都瞭解清楚,當下笑道:“咱們是去幫忙呢?還是去看看熱鬧?”
李宏也笑道:“自然不用幫,咱們看看熱鬧罷了,這種替天行道的事,也不好阻止他們。”說完,看了一眼徐似:“你在前面引路!”
一行人捲起雲霧,騰空而起,留下朱威和洪濤在原地面面相覷。
過了約莫五息的功夫,朱威才反應過來,喊道:“快走!回去報信!”
洪濤聞言,顧不得心中對朱威的怨怒,急忙施法召喚飛劍。這一次,兩人的飛劍終於聽從詔令,嗖一聲,帶著兩人升入空中,再看時,哪裡還有半個人影,李宏一行早已經消失無蹤。
“師兄,這些是什麼人?你為什麼怕他們?”
朱威嘆了口氣:“你這個蠢才!看他們道袍就該知道,他們是道門五宗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