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信豁然開朗,是的,他有慾望,但是沒有可能性。教主給了自己一個可能,於是便有了希望。
……
“可能性這種東西真是奇妙得很。無論仙凡,一旦覺得某件事有了可能性,就會像著了魔似的一定要探個究竟。”廣淩駕著雲看著遠處黑沉沉的森林,又扭頭看了看身後手忙腳亂駕雲的廣澤,苦笑一聲說道:“我那兄弟總覺得自己有可能學到須彌山的絕學,所以死死纏著我不放。”
李宏聞言點點頭:“偏偏很多時候,可能性這種東西都是自己臆測出來的。”
正說話,廣澤漸漸熟悉了駕雲,又因為大家稍微放慢了速度,他終於追了上來。“孃的,沒有飛劍就是麻煩!”
禾木不屑地說道:“沒有飛劍,你難不成就是廢人了?”
飛琥沒有說話,但也與師妹一般朝著廣淩投去了鄙視的目光。
“話也不能這麼說。”廣澤氣喘籲籲,沒有注意到兩女的神情,反而認真解釋起來:“沒有飛劍雖然縱雲不便,但決不至於是廢物。我下山行走多年……什麼事沒遇到過?有一次飛劍受損,我被困荒山,巧好遇到另外一個劍門的弟子。那渾小子初出茅廬,狗屁不通,卻又大言不饞,跟我起了點沖突。他見我沒劍,便以為我好欺負……敢跟我動手?我拼著受傷,與他鬥了一場法……結果?結果那小子嚇得丟了飛劍滾下山去了!”
說到得意處,廣澤忍不住放聲大笑,引來禾木與飛琥的側目。
廣淩知道兄弟的秉性,淡淡一笑沒有言語。
廣澤的故事不知道是真是假,或許只是自我貼金的橋段,但卻提醒了李宏。李宏一撫掌,暗道:“我久不在塵世打滾,卻是忘了人性。她們既然沒來這山谷,必定是不甘心了……”一念及此,立即喊道:“咱們錯了方位,往南邊尋去才對!”
“南面?那不是回到身神教的無極宮了嗎?”其餘幾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問道。
李宏點點頭:“如果我料得不差,她們沒有聽我的話,不僅沒有來到此潭,而且還悄悄地潛回了山谷。”
禾木哎喲一聲,著急起來:“我們才剛剛脫困,幾個師姐和師叔難道又自投羅網去了嗎?”
“她們興許不覺得自己是自投羅網!”李宏說完,面無表情地朝著東面放出了一道法術。“希望風魔島的三位同道可以接到我的訊息。”
飛琥思索了片刻,也猜到了真相:“曲楊師叔為人剛愎,又有點自負,想是不服氣自己置身事外,所以回去逞能去了。要說,如果只是她一人倒還好,偏偏還有紅綢在。那二人湊到一處,沒有個不惹事的!”
“那臭婆娘好歹是你的師叔,你竟敢如此說她?”廣澤聞言忍不住譏諷了一句。
飛琥冷哼一聲:“她雖是我師叔,但我說的也是實話,又不曾詆毀她。就算師叔她聽到也不能見怪!”
李宏一點頭,曲楊那人的缺點不少,但為人還算正直,並非氣量狹蹙至極的人。“事不宜遲,多說無益。咱們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李宏說完,立即調轉方位,帶著幾人朝身神教所在的山谷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