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憤怒之意被李宏採用,發動了神遁。等眾人醒過神來一看,早不知道身在何處,只有眼前兩人正在鬥劍。
“這是何處?”紅綢皺著眉四處張望:“那些怪人不見了!?”
“劉滿這是你的遁法嗎?”曲楊下意識問道。
李宏正不知道如何回答,雲下有人說話
“喂!你們是哪裡來的邪門歪道?怎敢擅闖我彌山劍宗?”底下正在鬥劍的二人,其中一人氣呼呼地喊道。
“彌山劍宗?”李宏一愣:“是哪個彌山劍宗?”
“還有哪個彌山劍宗?當然是名聞天下的須彌山飛劍宗了!嘿,我說,你是誰啊?你們都是誰啊?為什麼會突然出現我們【拾劍崖】的?”
李宏心中好笑:“剛剛感應怒氣而遁,沒想到竟然遁到彌山劍宗來了。”仔細一想,彌山劍宗乃是【崖山】的附庸,確實在西南方位。掐指一算,距離冷泉鎮少說也有千裡之遙。李宏發動神遁,藉助的是人的怒意,剛剛那一念之間,只有此處的怒氣最盛,故而遁來此地。
“好大的怒氣。這兩人有什麼冤仇?”李宏想到須彌劍派乃是【崖山】須彌道人在凡俗的傳承,於是忍不住問道:“你二人因何事爭鬥?”
其中一人,渾身劍氣縈繞,一身黑衣,臉色鐵青,往上一指:“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又來多管閑事?”
另外一人通體白衣,身上掛著數不盡的鈴鐺,也搖頭擺腦地說道:“來得蹊蹺,不知道是哪裡的邪門歪道。喂……咱們先別打了,莫叫外人佔了便宜。”語氣倒是平和,不似之前那人怒氣沖天。
李宏看得仔細,禁不住笑道:“原來是親親的兩兄弟,結了多大冤仇,竟然要以死相拼?”
黑衣人臉色更變,吼道:“你究竟是誰?”說時,肩頭一聳,不遠處一個懸浮著的劍匣哐啷一聲響,從裡面魚貫而出數十把飛劍,每把都只有三寸來長。
曲楊看那人神情倨傲,便十分不耐,低聲嘀咕:“須彌劍派也是正道巨擘,怎麼弟子的戾氣如此之重?”說時微微搖頭,露出對所謂名門正道的不屑。
李宏輕笑一聲:“須彌劍派哪算得正道巨擘?真正的五大宗派氣象自然非同凡響。你想,既然是享譽萬載的名門,自然有過人之處。沽名釣譽者雖有,但絕難如此長久,切莫以為旁人都是名不副實,反倒顯得自己井底之蛙了。”李宏這話乃是肺腑之言,所謂說話做事,映襯的都是自家的為人和底蘊。身處低俗寡陋之地,難望陽春白雪之清高;坐臥井底淺灘,不知天高海闊之深廣,便是這個道理。
曲楊聞言不喜,卻沒有發作。
底下兩人聽見李宏的話,黑衣人越發暴怒,白衣人則深感認同。
“少廢話!我須彌劍宗是不是正道巨擘也不是你一個末學後進可以點評的。既然闖到了我【拾劍崖】,又不肯說出來歷,莫怪我劍下無情!”
李宏一擺手:“切莫爭鬥。我等都是天然宗的弟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