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打發完眾人,摔琴帶著李宏回轉山腰。
“師弟,師父若傳你道法,記得要學【青木經】。”
李宏突然升起一股好奇,於是追問:“那是什麼道術?”
“我也不知道詳情,但據說修習【青木經】大成時,可以起死回生!師父修習的就是這門功法,並以此經為名……這門功法乃是【天然宗】的三大絕學之一!”
李宏點點頭,又笑問道:“不知道門中諸位如今都是什麼修為?”
“師父五十年前才成為宗主,大部分弟子都是最近十餘年才收入門牆的,所以絕大多數同門的修為都在第二階。師弟,你須得加把勁才是了!”
李宏又再點點頭:“到地方了,承蒙接送,辛苦,辛苦!”
摔琴落下雲,擺擺手:“客氣。師弟有什麼需要盡管吩咐楊枝他們。我這裡有一枚令箭,若是有急事不好解決,你朝山巔一放,我便知道了!”
李宏從摔琴手中接過令箭,乃是小巧一隻,三寸長短的玉簪,上面密密麻麻鐫刻著許多符籙。李宏心道:“這天然宗的人也使用符籙?看來多少得了道門的好處啊!”
摔琴臨走又囑咐:“掌門師尊已經頒下敕令,讓其餘同門不能前來騷擾你母子。但需知,每半年有一次同門聚會,須得到天然宮點卯。你今日得罪了不少同門,半年後上山須得小心在意。雖有我在一旁扶持,也大意不得!大師姐霓裳的修為可是遠在我之上的!”
“我省得!”李宏微微一笑:“你且去吧。有事我會找你!”
摔琴駕雲而起,心中升起一股奇怪的感覺:“為什麼每次和他說話,倒像是他居高臨下地指點我呢?”
崔氏聞得動靜,出門來看,見是李宏,忙喜道:“我剛做好了菜飯,你回來的正是時候。”
李宏也笑道:“我正好肚腹饑餓。如今咱們得了這個草蘆,前後有地,足可遮風避雨、衣食無憂了。”
飯畢,崔氏只去安寢。李宏盤膝而坐,準備行功,就在此刻突然想到一事:如今靈力充沛,修為必定一日千裡。但自己所修乃是玄門正宗,與這天然宗功法迥異,時間一久必定露出破綻。還得想個辦法掩蓋才好。
思索了一陣,李宏最終還是摒除了雜念,開始進入物我兩忘的境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