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憤怒的支配,嶽少疾雙眼變得空洞,幾乎失去理智。現在的他只想為兄弟“報仇”,為此不惜一切代價。
他的姐姐嶽少舞,在彼此共同的意識空間裡,焦急的提醒道:“冷靜點少疾,你的內息正在紊『亂』。喂!別再次啟動靈玉了,意氣用事是於事無補的。”
“不要攔我!”怒髮衝冠的嶽少疾,完全將姐姐的提醒視而不見。
他一邊再次呼喚著靈玉的力量,一邊冒著被水炮打中的危險,不斷地衝向目標。
如果可以破壞其核心,做到一擊必殺的話,那麼現在依舊被困在‘海之龍捲’裡面景雲海,他們的危機也就能迎刃而解。
任由巨浪的拍打,任由水花的澆灌,嶽少疾揮動匕首,一次又一次的擊破道道水炮,憑藉著一息尚存的熱血,正面靠近了已經快要恢復的巨“鯨”前。
嶽少舞的幻體,本來想要透過‘意念『操』控’,強迫弟弟轉移出戰場,卻於事無補。
因為和之前的位置不一樣,剛才是巨“鯨”阻擋去路,而現在則是巨“鯨”從背後偷襲,如果放棄反擊,而是全力前進衝向終點的話,應該有機會避開攻擊,並透過終點。
這樣的比賽,如果有一個人能夠完成全程,那麼將是所有參賽者的勝利,不僅僅會安慰他們的遺憾,更是對所有參賽者最好的鼓舞。
不過意氣用事的嶽少疾,反而氣血上頭,居然沒有聽清田義虎下沉前的那句話:“一定要到達終點!”
現在的嶽少疾什麼都聽不進去,一心想要消滅眼前的敵人。
嶽少舞阻止失敗,只能用‘意念『操』控’,輔助他疲憊的身軀,幫助他暫時提高閃避能力。
“為什麼不肯...回應我的呼喚?”嶽少疾一邊閃避對方的攻擊,心中又是焦急,手背的靈玉似乎關閉了所有的功能,就是不聽從他的呼喚,“拜託,就這一次好嗎?如果眼前的對方不能打到,有報不能仇,那麼以後我們還如何走的更遠?”
還是完全沒有回應,嶽少疾真的急了,如果說剛才還只是呼喚的話,現在就真的是強行,將所剩無幾的內息灌入其中。
不過這樣的行為,換來的不是力量,而手背中傳來的刺痛,以及胸口翻江倒海般的氣血翻滾,一道氣息從他體內猛地反噬,導致他嘴角流出一絲鮮血。
嶽少疾這才明白過來:“我是在勉強自己嗎?我該怎麼辦?”
巨“鯨”發現水炮的散『射』,都無法打中嶽少疾,於是推起一道十米巨浪,似乎妄圖要淹沒對方。實際上卻是藉助巨浪的掩護騰空而起,專門為了他再次使出‘泰山壓頂’。
嶽少疾見巨浪撲來,躲無可躲避無可避,一聲大喝直截了當的用匕首將它劈成兩半,迎刃而解。
落下的水花澆在他的頭上,讓他過熱的頭腦稍微降溫,意氣用事的熱血得到了不少的緩解。
不過當他發現剛才只是佯攻的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頭腦的過熱,而中了計。
就在此時,一陣熟悉的氣息組成的浮游劍陣,和一道實體音符做成圍牆,一併迎頭砸向正在下落的巨“鯨”,化解了它這次準備齊全的攻勢。
嶽少疾躲過一劫,發現景雲海和黑髮男子不知不覺中,合力從內部擊破‘海之龍捲’,前來支援。
不過他此刻只能報以淺笑回應,緊張和疲憊已經讓他說不出話了。
這時巨“鯨”緩過勁,一邊擺動巨大的尾巴,擾動驚濤駭浪,隨時捲土重來。
景雲海和黑髮男子因為剛才的配合,此刻也稍有了一些默契,一左一右使出全力牽制住了對方,並讓嶽少疾,快點前去終點結束這場比賽。
不過嶽少疾不知道是會錯了意,還是有意為之,他調整好勢頭後,再次召喚靈玉:“我是不會放棄殲滅這個傢伙的,我一定要為義虎兄他們報仇雪恨!”
被帶回臨時安全區的田義虎披上『毛』巾,突然猛地打了個噴嚏:“那個混小子,居然硬碰硬,白痴!”
嶽少疾再次呼喚手背中的靈玉,不過換來的依舊是陣陣的刺痛,恍然間他忽然感覺時間似乎停止,包括他自己的身軀,以及眼前的一切,都變得靜止不動。
還可以轉動的,只剩下他的思維,就連剛才一直在意識空間提醒自己的姐姐,聲音也無法傳到他的腦中,這一刻他突然感到了致命的孤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