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對來自宇智波的惡意比哄一個來自宇智波的小姑娘可容易太多了,扉間一秒就切換到熟練的鬥嘴模式,不假思索地回答:“所以大嫂一直在等你。”
被一句話打擊為不懂事的熊孩子,專挑吃飯的時間離家出走讓人擔心的小不點,扉錯也不惱,笑嘻嘻地突然伸腳絆了一下帶著她正在瞬身的扉間,成功讓扉間原地躍起轉體三百六十度,相當刺激。落地還不能把她怎麼樣,瞪她一眼,繼續趕路。
柱間說得很對,忍者的一生總是在不斷失去的,他們總是要習慣的。悲傷過去之後,生活還要繼續,有時甚至要說“戰鬥還要繼續”。在這樣一個白天,同時失去丈夫、兄長和父親的化身的三個人,依然需要吃飯和睡覺,以及,活下去。
柱扉板瓦四兄弟,如今只剩下扉間一個。宇智波家的五兄弟,更是隻有扉錯一個遺孤。戰爭從來不是浪漫的染血的詩歌,而是吞噬生機碾碎生命的吃人的怪物。哪怕偶爾可以大力推動科技進步,更多時候這個殘暴的怪物所凌虐過的土地,除了斷壁殘垣與滿目瘡痍,留下的只有殘疾的勞力,受辱的女子,寡『婦』與孤兒,以及更加殘破更加瘡痍的人心,還有從人心中孕育出的仇恨。
柱間與斑作為世代為敵的千手與宇智波的族長,能夠摒棄前嫌,放下父親與兄弟的仇恨,放下其他更多沉甸甸血淋淋的仇恨,放下最後的弟弟最後的最堅定的囑託,達成諒解,握手言和,終結仇恨,這需要遠超普通人的意志力與寬廣的胸懷。
這之後,才有了木葉,才有了和平,才有了百族來歸,才有了一國一村制度,才有了新生代那些可以活到喝酒的歲數、沒見過戰爭的天真的孩子。
守護這樣的和平,是身為火影的責任。扉間從柱間手裡接過一個新生的木葉,秉承大哥的遺志,照料大哥的遺產,不過是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並不具有柱間與斑那樣現象級的實力,甚至連肩頭扛著的這個少女,某種意義上都很可能很快就會超過他,所以他只能靠多思來彌補力量上的不足。
這會讓他有些行為看起來偏頗固執不可思議,也可能會讓他成為一個他人口中卑劣陰險的傢伙,更要讓他犧牲大把原本可以用來開發感興趣的忍術的時間來開發震懾『性』武器。那又怎樣?一切都是為了木葉,大哥交到他手裡的木葉,那個令人崇敬的男人一生心血所匯的木葉。
火影之外,他還是個人。作為一個男人,總是要頂門立業,並善待夥伴與家人的,今天他要開啟家門接納一位新的家人了。
也許是兩位?
戶籍科早就下班了。入籍手續是桃華臨時客串科長辦理的,這位大佬右手三分鐘劃拉出一篇申請,左手流暢地蓋章,然後扉錯就是千手家的人了。
新鮮出爐的千手夫『婦』回到家,穿過門廊與景趣,迎面就是滿頭黑線表情陰沉連查克拉外衣都爆出來了的那位紅髮碧眼的溫柔夫人。這位太太掰了掰手腕,站了起來,障子門在她手裡簡直是紙糊的,氣勢洶洶地走到扛著扉錯忘記放下的扉間面前,柔聲細語道:“叫人吃個飯去了一天?你今年三歲嗎?受死吧千手扉間!”
扉錯輕盈地跳開閃避,面帶微笑地旁觀千手家的餐前運動,鼻子總覺得發酸。
生平第一次,有了可以稱之為“家”的地方。回去了有現成的飯菜與湯羹,還有人會等著她一起吃飯,哪怕等到華燈初上,等到月上中天。
雖然這頓飯已經冷透了,飯糰夾生,湯裡一半是油,牛排有點過於火大以至於變成了全黑,而且小菜沒放鹽。也是很好吃的……真的……很、好、吃……
扉錯沒有拒絕見他,扉間覺得這是成功的開始。這良好的自我感覺保持到,他看到扉錯正抱著個記錄本,蹲在中央監控室的椅子上打盹。二代目火影大人意識到,門童並沒有通報扉錯而是因為他的身份而直接帶路,現在甚至很有眼『色』地主動告退。
這可不是個門童該做的事。但他沒說什麼。扉間彎下腰打量他一週也許更久不見的妻子,精緻的五官在睡著的時候,不像醒來時那樣充滿了張揚的攻擊『性』,承自父親的面容由於身為女『性』的原因更加柔和,這讓她的氣場上的攻擊『性』被很大程度上中和。她從來都很好看,而他居然意識到這一點沒多久。
其實扉錯現在的生活有時候甚至會讓扉間羨慕嫉妒恨:她在他的庇護之下,可以做她想做的事,即使扔下所有繁雜的政務與戰鬥,專注地沉『迷』實驗都沒關係,申請科研經費,只要理由過得去,他也會大開綠燈。而這正是以前他與大哥的日常的翻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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