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興被打斷的柱間背景音叮的一聲,陰雲籠罩。水戶晾曬很勤保養也很好的藺草上飛快地生長著大量蘑菇,三個呼吸間就將『性』命垂危的忍界之神淹沒。
被淹沒的退休火影碎碎念道:“讓你這麼擔心真是抱歉了啊,作為賠罪就讓我一個人孤獨地病死在床上吧,這也是我這個不稱職的大哥能對註定孤單一生的弟弟所給予的最後的支援和安慰了。”
扉間氣得『毛』領子都炸起來了。他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但是想不起這種既視感的來源,但那不重要,從這個囉嗦程度和還有心情來嘲諷他來看,大哥大概還有一百年好活!禍害遺千年!
柱間的聲音在他身後虛弱地響起:“我還有最後一個願望……”
扉間急剎車,停住腳步回頭看。
柱間對他豎起大拇指,『露』出一口閃亮的白牙:“有生之年,吃到你的紅豆飯。”
扉間大步流星邁出門口,被斷裂的門檻絆了一下一個踉蹌,人在半空就直接飛雷神之術離開。
他需要實驗室,現在只有科研能讓他冷靜。公文和報表都不行。
既然公主做出了決斷,那她也沒什麼好猶豫的,躲避霧忍的視線與暗殺,成功將公主安全帶回。也許命運對這位過分年輕了的夕燒院夫人始終垂青,這一路無驚無險,簡直和扉錯來找富姬的驚險刺激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水之國大名認可了富姬的說辭。畢竟要想日子過得去,頭上的帽子顏『色』能不青翠儘量不青翠,何況他僱傭的木葉忍者與霧忍派出的隊長沒對過口供的前提下說辭一致:霧忍們找到公主之後負責麻痺犯罪團伙,唯一的女忍負責送還夕燒院夫人。
其實還是串了供的,大名不知道就是沒有。
付了酬金之後,大名允許受到很大驚嚇的夕燒院夫人向孃家捎封書信,這也是富姬最後一次洗白自己的機會。小姑娘顯然也很清楚這一點,言辭懇切地極力刷著大名的好感度。
扉錯安靜地蹲在夕燒院夫人臥房的橫樑上,揮毫潑墨的富姬絮絮低語,就像這場長度已經超出預期的任務初期,她保護結婚前的火之國姬様時那樣,中間的奔波時光都被剪掉,徒留歲月靜好。
彼此都知道,這是最後一次見面。水火二國之間路途遙遠,水之國的大名正室再難離開她的院子,木葉村的精英上忍沒事幹也不會再跑來蹲在她的屋頂。有扉錯負責警戒,富姬放心地問出心中疑『惑』:“大姐姐,你找到我時,是來月事了麼?”
扉錯:??
朝夕相處將近四個月,刨除早先不熟的時間,扉錯確認富姬的思維實在是太天馬行空,她實在跟不上。這話題跳躍度未免太大了吧!這要人怎麼回答?
於是她試探著回覆道:“沒有?……富姬大人為什麼這麼認為?”
她的角度只能看到那一頭烏雲般的發頂,與『插』在髮髻上閃閃發光的珠玉。頂著滿頭並不喜歡的沉重的首飾的公主一邊寫一邊思考,進度極慢,還要分心說話:“血腥味兒。那天的大姐姐身上有白玉蘭的香氣,混著泥土和很淡很淡的血腥味兒,還有……”她回憶著說出幾味平平無奇的常見香料名,隨口給出月事時遮掩血氣有什麼更好的配比方子。
扉錯默默記下她的話,決定下次改進消除氣息的薰香時充分參考她的意見。
富姬很習慣於她說扉錯聽的模式,反正這位團扇大姐姐除了喬裝改扮後的角『色』扮演,始終沉默寡言,非常地樹洞。面對樹洞不需要顧忌什麼,以後統統都要爛在心裡的話,趁著最後一次機會倒出來好了:“大姐姐受的傷好了沒有?”
扉錯語速飛快地終結話題:“並沒有受傷。有人來了,是阿初嬤嬤,還有大名大人的侍女,拿著包裹。聽不清她們在說什麼,近了,正在和我的影分身交談,要我催促夫人,儘早回去。大名大人今晚歇在這裡,她們來為夫人沐浴更衣。”她的話語戛然而止,富姬的門外響起阿初嬤嬤請示的聲音,正是她傳遞的那些事。
連最後一次放飛自我都不能盡興。富姬嘆了口氣,摘下晾乾了的信紙,摺疊好,自有侍女處理完善交給扉錯。像這種小人物的退場是不會有人在意的,阿初嬤嬤與侍女早就去忙服侍富姬,扉錯也就很符合忍者高來高去的傳說,從屋頂上飛奔離開。
錯過了大部隊的扉錯獨自一人的返程格外艱難。
富姬不愧是品香的一把好手,她的鼻子著實厲害。扉錯在找到她的時候確實受傷了,不過傷得不重,僅僅是背上被一支塗有阻止血『液』凝固傷口癒合的千本傷到,現在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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