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過去又一個季節,路邊的風景樹早已光禿禿的。
見事情瞞不下去了,她只能和他們坦白。
老人火急火燎的趕來,心疼的看著他,才短短三個月過去,人就瘦了一輪。
“乖孫啊~”
外婆手顫抖的握住他,激動的心情就如同當時第一次見洛逸然模樣。
大家都是一家人,相親相愛。
外公嘆了一口氣,“活著就好,要好好保重身體呀!”
白髮人送黑髮人的痛,實在是不想再體驗一遍了。
紀長恩點了點頭,“我挺好的,只是身體不舒服而已,過幾天就可以出院了。”
他們的孩子,紀幼年笑呵呵地伸手去抓掛在嬰兒車上的玩具。
本來不大的病房裡擠滿了人,一人三兩句的問候,他都笑著回應。
小七成為了一名出色的繡工,但他還是不太敢出現在人群前。
現在他帶著祝福,把那幅繡的最好的刺繡送給他。
“祝你平安。”
一連過去好幾天,身體是越來越差了,連簡單的進食都難了。
蔣宜清任勞任怨的幫他擦乾淨嘴巴,還是忍不住嘀咕幾句:“當時也沒見你這樣照顧我呀,我是造了什麼孽,攤上了你。”
“阿忍,你打算什麼時候結婚?”
這個問題他自己都沒有想過,也不喜歡別人做主。
“你還是先養好身體再說吧!”
現在,紀長恩端碗都沒有力氣。
……
昏暗的房間,只有微弱的月光,他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撫摸著畫上的少女。
她皎潔如月光,高不可攀。
眼神高傲,氣質優雅,特別是她手上的玫瑰花,嬌豔動人。
蔣宜清嗓音像被溫玉拂過,悅耳動聽,“怎麼就不能是我呢?”
兩雙好看的手擺在那,你卻選了別人。
院子的玫瑰合起來了,進入了睡眠。
“嬈嬈……”
他有著人神共憤的美貌,卻沒有得償所願。
世人只知道畫家紀長恩,卻無人知曉與他匹配的蔣宜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