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上貴人果然就不一樣了,眼前有了貼身宮女,還有一個老嬤嬤照應,就連吐口水都有人用手帕接著再扔掉,李夢對這些沒有過多的依戀,好歹也是富人家的孩子,什麼好東西沒見過。李夢穿著新做的襖子站在門口等著皇帝來接自己,今天她要和皇後來個碰面,她忍不住的顫抖,天知道皇後是個怎麼樣的變態。說來她也是個大傻瓜,只會站在皇帝的角度評判人的好壞。
李夢等到了皇帝便與他手牽手去往鳳儀殿與皇後相聚,說是新進的妃子都要和皇後見上一面,好自報家門。李夢的手被李承義緊緊握在袍中,他的鼻子很挺,怎麼看都覺得賞心悅目,李夢有那麼一瞬間沉醉在了這樣的假象裡。她似乎不是一個真實的人,而是別人心中懦弱的影子一般。
到了鳳儀殿,又是另一番天地了,這樣冷的天竟有芙蓉開在門前,這是什麼道理?大老遠的金漆的屋頂閃得人眼睛疼,李夢跟著大宮女的指示給皇後倒茶,此時她才看到皇後真容,那女子的臉有些圓,可一雙眼睛像畫中女子一般漂亮,她的手指好看極了,像是皇後的嬌貴模樣。”
範怡喝下請安茶:“皇上對妹妹真是好,竟用大紅袍來做這敬茶,這樣冷的天,也是不易。
李夢站到皇帝身後,早前李承義便道,今日是來拜山門的,要的就是定軍山。李夢抬頭挺起胸膛沖著範怡微笑,範怡坐在主位上,她看了看旁邊的位置,示意李承義坐到一旁來。李承義拉著李夢的手坐了下來,叫李夢坐在附近。這下熱鬧了,範怡明顯不高興了:“殿下倒是熱鬧人,許久也沒見有新的妃子了,多是才人,八竿子也見不著。李貴人是丞相的女兒?過去本宮也去過府上,未曾記得見過你。”
李夢說道:“臣妾是庶出,平常不太出來。”
範怡似笑非笑地說道:“哦,那便是陸昭徹……哦……本宮不該提起這事的。”
李承義道:“倒是要感謝那小子,否則朕如何能覓得如此佳人。”
範怡摸了摸自己的手,範怡道:“妹妹又不是不會說話,殿下倒是不怕累。臣妾想與妹妹說說話,女人家的事,殿下就不必在這了。”
李夢覺得這範怡果然是來頭不小,看起來客氣,但句句都像在命令別人,李夢見皇帝出了門便坐到範怡跟前,範怡一把握住她的手:“丞相年輕的時候也是有名的美男子,這家裡的女兒個個都是好皮相。旁人都要羨慕你李家。又說你李家本也是皇親,這等運氣旁人真是羨慕不來。”
李夢望著她:“娘娘才是天之驕女,我等如何能比。”
範怡:“只要是殿下喜歡的女人,都是天之驕女。”
李夢:“奴才便是奴才,披上了金衣也只是奴才,沒什麼不一樣。”
範怡松開了手:“倒是個聰明的女子,宮裡複雜,望你這一趟好聚好散。”
李夢忽然就來勁了:“聚散浮萍,臣妾一切只聽皇上的。”
她忽然覺得皇帝真是個可憐的人,他推翻了自己親生母親,卻又被豺狼虎豹所圍困,就連他的大老婆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此看來比自己還要慘,自己過去只是冷和被人拋棄而已,這些又有什麼大不了的呢。
範怡冷笑:“今日說的話太多了,本宮累了,婉紅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