舞傾狂眉梢輕挑,推開門走了進去。
君臨坐在窗邊,依舊一襲黑袍,單手撐著頭,眸子輕瞌,陽光傾灑在他臉上,在他眼瞼處落下一層陰影。
桌子上擺著一副棋,是個殘局,他另外一隻手執著一顆白子。
大抵是有陽光的原因,這時的他看上去溫和多了,不似平日裡那般寒氣逼人。
微風輕拂起他的銀發,如夢如幻。
彷彿聽到了聲響,他睫毛輕顫,緩緩的睜開了眼睛,那一雙墨黑的眸子深不見底,帶著一絲寒意。
方才才有一點溫度的房間,頓時變得冰冷起來。
“過來。”他薄唇輕啟,明明是命令的話,從他嘴裡出來卻別有一番風味。
舞傾狂走過去,毫不客氣的坐下,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水喝下,“師父,你知不知道,為人師表是不能威脅學生的?”
“本尊不知。”他還真的未曾聽過這種說法。
“……”這讓她接下來的話怎麼說?
一臉淡定的說自己不知道真的好嗎?
“這殘局,你若能破了,本尊便許你一個要求。”
這是他做的最大的讓步了。
舞傾狂眸光微眯,“師父此話當真?”
“自然。”
“那好。”舞傾狂執起白子,沉思了許久,最終將子落下。
原本白子被黑子逼入了絕境,已是奄奄一息,可她這一下卻讓白子起死回生並且反將黑子一軍!
妙,實在是妙!
君臨斂下眸底的微光,淡聲道,“你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