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傷瑞雪的是江堯?他人在臨……”一個都字沒出口,她睜大眼睛不可置通道:“主子,慕容荿不會也在吧?”
也在。
先前跟著清琬來報信的那隻鼠靈向她傳達的,就是這個訊息。
不是三儒和皇族那些與巫族明明朗朗的矛盾,她舊話重談,也是怕引起李漠的注意。她騙了李漠。
可是她不後悔。
她是打定主意要親手對付慕容荿和江堯的,只是她如今的功力,並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順利拿下他們。李漠要是知道了瑞雪遞回來的這個訊息,怕是肯定要跟著她去的。慕容荿他們在暗處,這種情況下,李漠若是執意跟去傷著了怎麼辦?錢富貴那穿心一爪,早已替代了顧家那所粉花漱漱而落的宅院,成了她新的噩夢了。
她到今天想到這件事兒,都會心痛如絞。那種感覺,不好受。
“是他們。傷瑞雪的,也絕對是他們。”謫言對碧蘿說完,重新開啟手中的書籍,而後開口道:“柳溟和那幾個洛氏女身上的禁制是你下的吧?”
碧蘿立刻就知道了她的打算。她扯了嘴角道:“是。”
“解了吧。”
“是。”
…………
瑞雪再南岸商鋪被刺的時候,李漠乘的輕舟,剛剛抵岸。南岸巷中一處高樓裡,聽著江堯回稟先前情況的慕容荿目色由冷轉得興味盎然了起來。
“三儒皇族和巫族鬧得正厲害,他怎麼還跟沒事兒人似的,見天兒去樂島啊。”慕容荿看著李漠下了船,徑直上了馬車的身影,輕聲發出疑問。
他身後的江堯一頓,而後一字一句開口道:“主子,該走了。”
慕容荿聽了他的聲音,興味頓然一失,轉身對她道:“你這兩年,辦什麼事兒都不成啊。我母親算是白培養你了。”
江堯聽他這麼一說,面色一白,跟著便跪下了:“主子恕罪!”
“得恕你的罪啊,我身邊,暫時無人可用呢。”慕容荿懶懶說完,關上窗戶就躺在了榻上。
他們入城不過兩日,便有老鼠找上了門來,當然,這老鼠被江堯發現了。人,也被她和袁大合力給打傷了。
但是,被她給溜了。
林謫言手底下能人輩出,無怪她失了綠鴰還能洞悉諸事,原來身邊藏著這麼個人物!
“這地兒我住著舒服,不換了。人的事兒你處理不了?老鼠的事兒你還處理不了嗎?”
“屬下這就去辦!”
江堯說完便退回了自己的房間上床盤坐結起了印來。
一陣青煙在房內凝聚,有陣陣的青煙飄到了窗外,有的,直接在房內鑽入了縫隙或是犄角旮旯的洞 xue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