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如此,馬車外還一點兒聲息也無。
他睜開眼睛,掀簾而出。
馬車外,他所有的護衛,都像是被點了xue一樣,定在了原地,剛下馬車的黑衣人,待在馬上,肢體僵硬無動,只有眼珠子朝劉霽轉了過去。
四周靜悄悄的,一個人影也沒有。但是,劉霽對這術法,卻一點兒都不陌生。
“林謫言,出來吧。”
他揚聲朝周圍喚道,溫和的面上,眼中盈滿笑意。
“你居然還活著。”隨著一道溫婉空靈的女音傳來,劉霽看到了不遠處的大樹後,走出的白緞黑袍的女子,手中的摺扇還未曾收起。
劉霽朝她笑著,圓圓的眼睛裡,浮上譏誚。
“好歹我也幫了你,怎麼,這麼快就翻臉不認人了?”
謫言聞言,凝了下眉頭,而後道:“現在我問你答,我滿意了,自然就放你們走了。”
劉霽聞言,嫌棄地朝四周看了看道:“你覺得這是說話的地兒嗎?”
謫言聞言,面上閃過一抹諷刺,沖他道:“慕容荿,你我之間,能說上話的,也許只有這裡了。”
劉霽,哦,不,應該是慕容荿聞言,蹙了眉頭,想著她這句話裡的意思,正想開口,卻聽她先說道:“是你派人引海棠去顧豈的房間的?”
慕容荿哼了一聲,反問道:“那你以為是誰?”
“碼頭刺殺顧清琬,雁雲蕭三國合謀的?”她繼續問道。
慕容荿一臉的不虞漸散,他道:“你都猜到了還問什麼?”
“唰—唰—!”
謫言聽到這裡,反手扇了幾下扇子,解除了蕭國侍衛的禁制,不發一語地轉身。
“你不想知道東國和楚國的打算嗎?”慕容荿見狀,出聲喚住她。
謫言停了腳步。
慕容荿見了,面上漸漸浮上了明顯的笑意,他道:“怎麼?怕你的情弟弟和你效忠的主子也耍心眼害巫族?”
“他們不會。”謫言轉身,對慕容荿說得篤定。
慕容荿面上的笑突然就散了。
“你信錯人了。”他道:“他們做了什麼我不說了,但是他們也不值得你如此信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