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七他們走了,又沒走,而是圍著營帳坐了一圈,各自守護著各自的方向,不讓別人來打擾。
好巧不巧,宋七又坐在窗戶底下,裡面就連溪盞穿衣服窸窸窣窣的聲音,都聽得一清二楚。
龍牙追著火錢豹幼崽跑過去,突然剎車:“宋姐,你們又擺大陣呢?”
宋七:“去去去。”
龍牙:“好嘞!”
宋七:“……”宗門弟子智商堪憂,也不知道隨誰了,肯定是宗主。
營帳內沉默良久,最後由溪盞打破:“宋七為什麼抓我們來?”
溪明流:“你問宋七去。”
溪盞:“……沒話說我就走了!”
溪明流:“慢走不送。”
宋七深感頭頂一片烏鴉飛過,爬起來一拳轟在窗欞上:“說正事!說今天沒攤開的話!”
於是,裡面兩人又沉默了。
映月從宋七腦袋旁,悄悄把腦袋伸上去,擔憂地望向溪明流:“溪哥哥,你們別置氣了好嗎?只有把話說清楚才能重歸於好呀。”
宋七蕭靖早福年年潘思哲魏沾平沈英:……
溪哥哥……嘔!好肉麻!!嘔!好惡心!yue!受不了了,這是要噁心死誰!yue!!沒想到映月是這種人!yueyueyue!!!
但不得不說,有映月一句話,溪明流還真不和溪盞擰著幹了。
溪明流狀似不在意:“你想知道什麼?”
溪盞:“你當初,為什麼離開宗門,為什麼離開家?為什麼在我們約好的那天沒來後山!”
溪明流驟然捏緊了手中扇子,指節用力得發青白色,幾乎是緩了半天才平復下來突起的情緒。
溪盞注意到他的反應,內心疑惑更深,已經徹底明白當初的事另有內情,現在只差溪明流親口說出。
溪明流:“當年溪嶽生辰,我們約好一起去後山,起誓兄弟三人永不分離……”
即便知道有內情,溪盞還是忍不住挖苦:“真難為你還記得,那時溪嶽才十八歲,你知道你臨走時說的那些永不為家人的話,有多傷害他?!”
溪明流:“……那天,我知道了我父母死亡的真相。”
“大伯父伯母……不是戰死的嗎?”溪盞錯愕,眼睜睜看著溪明流眼中紅血絲密密麻麻的爬起來,黑沉瞳孔散發出的恨意,仿若無盡沉淪痛苦的深淵。
溪盞:“什麼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