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靖早:“在藏書閣找再生花資料的時候,我曾看見過遠古時期的記載,有一種超高的天賦,甚至比滿天賦還要強,或者說如果把天賦值比作水瓶,把滿天賦比作裡面裝滿了的水,那種超標天賦的水就是溢位來的,源源不斷往外流的,並且因為流動性,所以初期天賦力分子結構不穩定,術法也控制不好,只有不斷修煉,把水瓶的容量越練越大,直到能裝滿水為止。”
聽見蕭靖早的話,宋七心裡五味雜陳,一方面覺得自己老弟命實在太好,過來就有了尊貴的身份,還有了超強的天賦。
一方面,宋七的手開始漸漸發抖。
陸祁擁有絕對逆天天賦,六歲便在玄寒欺壓下成為了質子,這麼多年艱難地活下來。
而老弟,同為朱焰的殿下,並且是比陸祁更加能代表朱焰的殿下,如果被人知道了他擁有這種超強天賦,恐怕就是下一個陸祁了。
宋七的唇瞬間蒼白起來,瞧向塌上被夏季握住手腕,又委屈巴巴地朝自己看過來的弟弟,宋七的心上似乎懸了一把尖刀。
她默了默,起身大步走向陸麒麟,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叫你好好修煉好好修煉,你不聽,這下被自己反噬了吧?”
陸麒麟:“姐?”
他都差點死了,他姐還打他?
陸麒麟暴哭了起來:“我不活了我嗚嗚嗚嗚!”
蕭靖早明白宋七這是在保護陸麒麟的秘密,嘆了口氣。
孫天喻疑惑地撓了撓腦瓜子:“不是,你們都不好奇為啥麒麟殿下一階的術法這麼堅韌嗎?”
蕭靖早一本正經:“殿下不好好修煉,自然控制不好天賦力分子的穩定性,天賦力盡數勾連了綠藤的堅韌性也是有可能的。”
煉法師的事,孫天喻不懂,便不再多嘴了。
而朱烈宗的孫鈷嚴和野鶴宗的簡初冬,明顯感覺出來蕭靖早的話有問題,他們同是煉法師,自然知道煉法師的極限點在哪裡。
但麒麟殿下是自家殿下,他們也不會多嘴。
見他們都保持沉默,範昌琨站在人群后撓了撓後腦勺:他們都覺得沒問題?那他……心裡那點問題好像也沒問題了。
至於蕭靖早和沉默的溪明流,更不會亂說。
他們現在只能祈求玄天境看不到麒麟殿下的營帳裡面。
……
此時的議事大營中。
各位長老確實沒有注意到陸麒麟營帳之內的畫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