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長老收了兩個徒弟的事,已經傳回宗門了,不僅是宗門,現在全大陸恐怕都知道了。
男人好奇的目光,又在吐得死去活來的宋七身上轉了好幾圈,最後微不可聞地嘆了口氣。
可惜先天天賦了,天賦值才一點,坐這麼慢的法船都能暈船。
弱爆了。
“我們是。”蕭靖早答道。
“好,我是來告訴你們,你們進入宗門後,可以直接隨周長老搬去延鋒,不必和別人一樣去宗門主事司報道,至於生活用品,會有專門人給你們送去,至於課程周長老想必會交代你們。”
男人的話就像一個訊號。
宋七和蕭靖早是周瑟的徒弟,身份與別的弟子不同,在起跑線上就已經贏了。
圍觀的弟子們一個個眼裡迸射出豔羨的目光。
原來是符籙長老的弟子,怪不得敢在船上大呼小叫的。
“神氣什麼,不過是一點的天賦值,在座的哪個不比她強。”有人低聲抱怨了一句話。
周圍人聽著,不少人起了不平衡的心思,但大陸規則向來如此不公,沒人敢說三道四。
宋七哪知道他們想什麼,她胃都吐空了,虛脫的坐在地上開啟包袱,幸好自己打包的東西里還有花露,雖然原材料裡也有白野江的水,但總不至於有騷臭味,漱漱口還是可以用的。
至於喝水問題,她得另想別的辦法,也不是矯情,就是腦袋裡一旦接受了兇猛寄生蟲的設定,她就渾身惡寒。
本來都要走的男人腳步又停了下來,看見宋七開啟的包裹裡全是各類吃食,不由得眼睛底下的肌肉微抽:“你在法船上打包?”這麼丟人?
宋七仰頭灌下花露,漱口後吐出,對男人點點頭:“對啊。”
“……”簡簡單單兩個字,聽在男人耳裡,自動補全了後面的話。
‘對啊,我就是這麼丟人。’理直氣壯。
簡直令人無法直視。
突然就體會到,為什麼下船的時候,周長老腳步匆匆了。
望著男人離去時有些晃悠的背影,宋七逐漸反應過來他在想啥,五官頓時皺在了一起。
在她原來的世界,打包不是常態嗎?浪費才是可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