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祁一手抱著宋七，另一隻手還摁在半死不活的雲門輝頭上。
他白皙的手背血管暴起。
他想。
他想一點點將雲門輝，剮蹭殆盡，可朋友們已經挺不住了。
雲門輝也只剩一口氣，只要他動動手指，就能將他……
細微的聲音傳進陸祁耳朵。
陸祁眯著眼仔細聽去……雲門輝的聲音從他臉下傳來。
雲門輝：“只、只差一點點……就可以……可以……去月宮……”
他的執念。
並非成神，而是去月宮見到古聖。
這一點，宋七早就告訴過陸祁。
陸祁譏諷的笑了聲，像是要殺人誅心般：“古聖，這兩千年來，一直就在大陸上。”
雲門輝軟趴趴的身體忽然一僵，隨後受了刺激般，劇烈的掙扎了起來。
但他已經是強弩之末，還被陸祁壓著，掙扎也掙扎不了多少：“你……你騙我……”
如果古聖在大陸上，那他這麼殫精竭慮換來這樣的結局，是為了什麼！
陸祁：“宋七的那頭驢，你沒見過嗎？”
雲門輝忽然停止了掙扎。
陸祁：“你以為宋七為什麼是四大體系全修？你以為她一直自己修煉，沒有多餘找別的長老，為什麼修煉起來勢如破竹？你以為無下心經，為什麼單單在四大體系的她手上？她從哪得來？”
雲門輝身體小小的顫抖了一下。
陸祁聲音低沉的可怕：“你以為，我們為什麼早早就知道要對抗你，為什麼，在你策劃的時候，大陸上出現了這麼多年輕強者，你覺得是巧合嗎？”
雲門輝的腦子，很輕易就反應了過來。
陸祁卻不解氣。
雲門輝失去的，只是他的命。
而陸祁失去的，是宋七的音容笑貌。
他內心悲痛萬分，精神已經崩潰到自主遮蔽宋七離開他的事情。
屍體就在他的臂彎裡，但陸祁覺得，她還在。
陸祁似是要解氣一般，微微垂下頭，用最輕的語氣，說著最扎雲門輝的話：“是古聖，針對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