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臉上是清晰的尷尬之色。
宋七:“……好吧,我忘記了。”
侍女展開笑顏:“回殿下,國主交代過,說您閉關三千年,會有短暫失憶的情況,叫奴婢們照顧好殿下。”
宋七:“我?三千歲了?”不是,這話聽著怎麼這麼牴觸呢?三千歲也太老了吧!
侍女謹小慎微低下頭:“殿下莫氣,是不是裳兒說錯話了?”
宋七:“你叫裳兒?”
侍女點頭:“是。”
宋七:“那我叫什麼名字?”
裳兒立馬離開床,迴歸到一開始跪下的地方,驚恐道:“殿下大名,裳兒怎敢直呼。”
哎呀~
真磨嘰啊……
宋七捏捏鼻樑骨,太陽穴突突跳。
這時,臥室大門被開啟,一道和緩的青年男聲傳了進來:“小七,你是玄寒的公主,唯一的繼承人,別怪侍從們不敢直呼你的名字。”
宋七抬眼。
一個身材修長瘦削的男人走了進來,長相較為俊美,一頭青絲被國主銀冠豎起,面上帶著溫和的笑容。
宋七皺眉:“你是誰?”
話音剛落,屋裡百十號奴僕便轉了方向跪下,齊聲道:“參見國主。”
雲門輝擺擺手,大步朝床走去,站定在床前,眼裡都是慈愛:“小七,你終於醒了,父親要擔憂壞了。”
憑空凌亂的宋七:“……”
不是,先不說面前這個男人這麼陌生是怎麼回事,就說‘父親’這兩個字,宋七就本能覺得,自己可能不配有父親。
明明面前人眼裡的憐愛都要溢位來了,但就是讓她感覺有隔閡。
雲門輝伸手想要摸摸宋七的頭,誰知道宋七身形如電,一下子從雲門輝咯吱窩底下鑽過去了。
雲門輝望著自己落空的手:“……?”
一眾奴僕:“……”
雖說……這宋七現在佔了個玄寒皇室殿下的身份地位,可骨子裡的粗鄙滑稽,還是……叫人一言難盡。
雲門輝用最快的時間,整理好了表情,看著有些悲傷道:“小七一閉關三千年,醒來之後,竟與父親這般生疏了,可知父親有多思念你。”
雲門輝字字句句情真意切,老父親的控訴叫人見者傷心、聞者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