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一派胡言!”蕭蘭州大手一揮,六階符籙師的氣勢發揮的極具氣力。
可這裡有哪個人怕他?
要麼就是與他同段位,或比他高的段位,要麼就是那些五階的長老,在權利中心浸淫幾千年,什麼沒見過。
憑什麼?
師父當任玄寒國師的時候,說句話都沒有人敢反駁,而如今輪到自己,他們都不把自己當回事?
蕭蘭州心中氣惱:“我沒有竊取過蕭靖早的先天天賦,也不知道什麼秘術,你們既然將目標指向那黑衣人,就該去找他,而不是在這裡質問我!”
蕭靖早:“有沒有竊取你心中有數!”
蕭蘭州:“你是什麼身份,也敢這般與我講話!”
“嘖。”
淺淺一道咂舌聲,頓時將眾人的理智拉了回來。
陸祁站在船邊,一直在觀察那黑色光幕的狀況,頭也不回道:“楚長老,大敵當前,您知道怎麼回事吧?”
楚凌峰一怔,隨後感覺自己背在身後的袖子被緊緊拽住了。
楚凌峰迴頭,見自己一直放在手心裡疼的徒弟,此刻用期期艾艾的眼神望著他,微微搖了搖頭。
似乎在說:師父,求你別說,我不能丟掉這光環,處於風口浪尖之中。
即便徒兒野心勃勃,辜負了楚凌峰一直以來的情分,可楚凌峰終究無法對徒兒的請求無動於衷。
他嘴唇嗡動,幾經糾結之下,想要隨了徒兒的意。
身後又一道聲音突然喚醒了他。
雲浩拱手道:“長老,如今情勢已經不容有失,若是找不到那黑衣人,即便今天我們能逃過去,制止裡面的仇恨者,那麼還會有下一次、下下次。”
雲浩是個正直的好孩子,現在在楚凌峰心裡的地位,就像一道陽光扎破了烏雲,竹節高升一樣蹭蹭往頂峰去。
楚凌峰即將出口的話被壓了回去,回頭注視大家,語氣看似無波無瀾,實則洶湧:“沒錯,我知道,蘭州的一開始的先天天賦便是竊取而來,只不過我沒想那麼多,沒有考慮人品問題,這才導致如今自己也深受其害。”
“師父!!”蕭蘭州難以置信,眼圈猩紅。
原本,也只是流言而已啊!
可有什麼,比自己的親師父,蠻荒第一符籙師的證詞更有力呢?
蕭蘭州突然不敢看對面眾人,他們的眼神裡好像在控訴他是個小偷。
這場景,午夜夢迴的時候,不知道見了多少次,如今還是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