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六點半左右,沉悶壓抑的天氣,終於下起了瓢潑大雨。
盛一南被拘留在警局,她淋了些雨,濃黑的秀髮有些溼漉漉的。
當事人一點都不慌,摘掉髒了的口罩,還問工作人員有沒有吃的。
餓了。
按道理是沒有的。
看在長得這麼好看的份上,可以例外一點,“可以,你稍等一下。”
一位毛寸髮型的警察,去冰箱裡翻出一塊慕斯,還貼心地倒了杯水。
從暴動現場回來的警長衝了個澡,他叫艾迪,打了聲招呼,“阿爾傑,你什麼時候喜歡吃甜食了?”
“不是,我給盛小姐吃,”阿爾傑好奇上了心頭,“她犯了什麼錯要被你們抓來,問也問不出,她那瘦胳膊瘦腿的,一陣風就能颳走。來了這裡,肯定很害怕,不行,待會我得去安撫一下。”
艾迪嘴角抽搐,扣住他肩膀,“進來這裡的犯人哪個是簡單的?有什麼好安撫的?”
“哎,警局也是講究人道,溫暖與關懷的。”
阿爾傑說完,帶著慕斯進去了。
盛一南道了聲謝,開始吃慕斯。
阿爾傑站在牢外,耐心安慰,“你別怕,我們不會斷冤案的……”
盛一南點頭,乖得跟良民似的。
誰能將她跟剛才嗜血的模樣扯上關係?
阿爾傑自詡思想工作做得很好。
回到辦公室,看見一群同事圍著一個角落的電腦,時不時發出唏噓聲。
“她成年了沒?這躲防進攻技術比警長的還要厲害。”
“這眼神夠狠,她對人體生理構造很熟悉。”
阿爾傑脊背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單手撐在桌面上,探身望過去。
驚得張大嘴巴。
監控影片裡,盛一南滿臉殺氣,扣動扳機,第二槍打在首領的膝蓋上。
那可是警局都抓不到的武裝分子頭目啊。
竟然被一個丫頭片子摁在地上狠狠摩擦。
這是新手能做出的事情?
猖獗人寰。
“阿爾傑,你嘴巴怎麼了?”
同事們關懷的聲音傳來。
阿爾傑說不出話,指了指自己的下巴,脫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