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懷柔曾經不小心看過,每個字都認得,合在一起就像是天書了。
“我們是同一屆的嗎?”
盛一南正在寫報告,修長的十指將鍵盤敲得霹靂啪拉,很認真地嗯了聲,“是同一屆。”
大學要求學生在住宿,盛一南是招考進來的,之前一直沒有宿舍床位。
她在大二下學期才有了床位,考慮到做實驗很晚,回宿舍會打擾大家,她都是直接回三秋園住。
其他臨近畢業的學生,課程基本上都學完,考研的考研,實習的實習,但她在實驗室做的研究,越來越多。
有時候一整天都得待在實驗室裡。
金懷柔聽過盛一南說,衛教授對盛一南的論文要求很嚴格,這已經改了六七遍了。
她的床位就在盛一南旁邊。
金懷柔不打擾盛一南,就坐在自己位置上搗鼓化妝,她最近投了簡歷,打算一邊實習一邊備考考研。
她是化妝小白,必須得在面試前學會化妝。
盛一南打完字,將論文存好,發到衛教授的郵箱裡,旁邊的人搗鼓瓶瓶罐罐,發出很大的響聲。
“你在幹什麼?”
“學化妝啊,這也太難了。”
她對著一個美妝影片畫眼線,眼線畫得又濃又粗又僵硬。
盛一南眯了眯眸子,“有點辣眼睛。”
金懷柔臉一垮,“怎麼辦?我下週就要去面試了。”
化妝可是最基本的尊重。
盛一南腳尖點地,椅子後移,她起身過去,“別看影片了,我教你。”
金懷柔這才想起,盛一南是會化妝的。
盛一南糾正了金懷柔的護膚和化妝步驟,一邊講話一邊給她化妝,宿舍門被敲響了。
是班長曾織雅。
她手裡拿著一小打的檔案,挨個發在同學們的桌面上。
宿舍只有盛一南跟金懷柔在,她開腔,“這是暑假安全承諾書,記得按要求籤名。”
她看了眼盛一南,張嘴想說什麼,所有的話到了嘴邊,又吞了回去。
這三年來,盛一南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步一步將她與同年級的學生們拉開差距,趕超學姐學長們。
她跟著教授們上國家級別、世界級別的學術會議,沉著睿智,年輕有為,被譽為c國科學界最有影響力的青年學者。
國家總統都親自接見,為她佩戴勳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