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郎輕輕的咳嗽了一聲,雙手拍了一下,只見一名侍女走了進來。
“聽說谷陽城裡來了批上好的紙,我想去看看,你也跟著一起去。”
“好的,主公,我去備車。”
坐車的時候,王阿奴又覺得很奇怪,他們一行,一共兩輛馬車。他以為錢郎會和自己坐一輛車,但是沒想到,錢郎和侍女坐的是一輛車。
賣紙的那家店,在谷陽的城北,離仁醫堂比較遠,這片區域,王阿奴也沒怎麼來過,不太熟。
買好了紙,錢郎帶著他和那名侍女,正在街上閒逛,兩名負責駕車的僕人,則趕著馬車,不遠不近的跟著。
路過一個酒店門口,一個喝的滿臉通紅的醉漢突然搖搖晃晃的衝了出來,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個男人高大魁梧、滿臉橫肉,王阿奴覺得眼熟,似乎見過面,仔細想了一下,這個人是街上有名的潑皮,開賭場的,但實在叫不出名字。
他正在考慮怎麼和這個醉漢交流幾句,畢竟錢郎他們是外地人,要是鬧出什麼不愉快,自己也難為情。
還沒等他組織好語言,醉漢倒是先說話了,只見他眼睛色眯眯的盯著侍女:“哎呀,多麼可人的小娘子,來,進去陪爺幾個喝一杯。”
“起開”,錢郎的語氣變的冷冰冰,那種腔調和神態,就像王阿奴第一次見到他時一模一樣。
“呦,原來還是外鄉人,怪不得嘴裡放出來的屁,都和我們本地人不一樣呢。小娘子,你看看,和你一起來的這位相公,似乎不太講禮數啊?”醉漢嬉皮笑臉的對著侍女說到。
他在扭頭的瞬間就板起了臉,對著錢郎就是一聲大吼:“你他麼是誰啊?在谷陽這塊地盤,竟然敢壞老子的好事,也不打聽打聽我是誰。”
錢郎不屑的一笑:“我的名字,你不配問。你的名字,我也不想問,因為聽了,會髒了我的耳朵。”
“麻辣隔壁,想不到你這個小東西還挺狂啊,今天老子就要給你點厲害看看。”
醉漢一邊繼續聒噪,一邊擼袖子,看樣子就要準備動手打人了。
錢郎連頭都沒有回,只是伸出右手,食指在空中輕輕一勾,跟在不遠處的那兩個僕人立馬趕到了跟前,其中一位,身體騰空,右腿繃的筆直,順勢就是一個側踢,直接就踢中了醉漢的脖子。
電光火石之間,醉漢立刻被擊倒在地,仰面朝天。
他雙手往地上一撐,剛準備爬起來,那個踢中他的僕人,右膝蓋已經跪壓在他的胸口。
醉漢頓時感覺氣都喘的費勁,更不要說爬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