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師致辭後,便有新郎新娘說話。
話筒是先到蘇小陽手中的,她也就先說了,說實話,這個時候不緊張是不可能的。
前一天夜裡她準備了很多文鄒鄒的句子,今天哭哭笑笑便都忘了,索性她也就不說那些,乾脆現場發揮:“顧若西,我們認識該有二十幾年了吧。”
她用的是葉辰溪之前的名字,與她而言,這個名字的葉辰溪,一直是她心目中的白月光:“有時候我就在想,你一個男的長那麼好看做什麼,如果你長得不好看,我或許會想和你過家家,想和你爬山,和你玩泥巴,和你捉魚,和你偷鄰居家的桃子。
可你偏偏就長得那麼好看了,還一度長成我喜歡的樣子,這個樣子的你,過家家我會怕嫌棄,爬山怕你累,玩泥巴怕你弄髒衣服,捉魚怕你曬傷,偷桃子怕嬸嬸打你……
所以我就只想欺負你,想和你睡覺。呵呵。”她輕鬆的笑著,實際上眼淚早已經出來了:“原來我小時候就這麼流氓的啊,不過還是讓我如願以償了呢,為了報答你,以後的六十年,晴天給你,雨天給你,難過給你,開心也給你……老公,我愛你……”
說完,她幾乎哽咽的不行,葉辰溪也紅了眼眶:“你不知道的是,我小時候也想過,為什麼你不帶我一起過家家,不帶我玩泥巴,不帶我捉魚,不帶我偷鄰居家的桃。
那個時候的我,真的很想要你的溫暖啊,不過也謝謝你,最後將所有與眾不同的溫柔和蠻橫都給了我。以後的日子,也請多多指教吧……”
他拿出戒指,是之前求婚的那一個,天天都有見過,蘇小陽還是很激動。手指微微的也在顫抖。
這個戒指在以前傳過,很多人都沒有看過,各大媒體自然也要抓拍特寫。
“那就多多指教吧。”她小心的擦拭了手心裡的汗,將手伸出去。
戒指緩緩的套入無名指,戒指戒止。
給沈北嘉發過請柬,因而沈北嘉會過來她其實還是有點意外的。
拋繡球的時候,蘇小陽心裡還是想給沈北嘉拋過去的,畢竟她也一樣沈北嘉可以找到自己的幸福。
最後繡球沒有落去沈北嘉懷裡,而是落入了容易懷中。
容易開始是激動的,頓了兩秒,有難過的哭了。
“怎麼了?”以為砸痛了容易,蘇小陽有些自責:“是不是我丟太重了?”
“沒有,我就是難過,我男朋友都沒有,嗚嗚嗚……”
一般撿到繡球的,很快都可以結婚,沒有男朋友不代表明天不會遇到啊。
“他正在馬不停蹄與你相遇的路上哦。”蘇小陽燦然的笑著扶過容易的頭髮。
容易表示也能接受了:“對不起,我太激動了。”
情緒有時候真的太難控制了。
…………
這次在酒席上,基本上都是蘇小陽的同學,因而作為新娘的她基本上被選為了敬酒物件。
宴會用的是香檳,酒精度並沒有很大,大概就是比啤酒濃一點。
就是蘇小陽酒量不太好,幾杯下肚就有點暈暈乎乎的感覺。
薛漾和容易酒量也不好,自然也擋不了多少。好在慕容蒔和若風的酒量還不錯,都是特別能喝的那種。便紳士的幫女同志喝了不少。
“好了,剩下的不敬了。”其餘桌子上的人,葉辰溪估計蘇小陽自己都不認識了。
他不迷信,也不怕厚此薄彼,攔著蘇小陽就不去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