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父應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畢竟這獅吼曾經都是用在自己身上,短暫的喘息後,清了清嗓子找回點存在感道:“小斐啊,你要是喜歡那丫頭,你也要等人長大,你過了年就三十了,可是人家還沒成年!我一直以為是我的錯覺,她姐姐好像不太喜歡咱們,現在想想是沒好意思說你猥瑣,這要是在小一點可是刑事案件啊,你是警察不會不知道啊!”
“......”大一輪算什麼,在閻己的年齡面前,我連個細胞都不算!
祁母像是被祁父說著想起了什麼,眼神在祁依斐身上轉了轉問道:“祁依斐,老孃問你,那個陸青竹是不是也喜歡小閻!”
“......媽,你又說到哪裡去了!”祁依斐被說的一驚,看來街道辦事處婦女主任的眼光就是毒。
“你別不承認,那個小蘇話裡話外都是透漏著他們倆是青梅竹馬,你這帽子得有多綠啊!”
“......”
“我告訴你,現在基本都是養成系的了,你要是真喜歡小閻,先將她圈養起來,等年齡一到就領證,免的夜長夢多!”祁母也不知是那裡得到的靈感,直接推翻之前祁依斐猥瑣未成年的假設,出謀劃策的開始為兒子的養成路開闢新方向,“但是你可不能做錯事啊,這可是有違法規的啊!”
“......”
“老伴,這樣e......對,你的方法很好!”
接下來的一個多小時路程就在祁母不間斷的補充解釋養成系的具體操作準則中度過。祁依斐表示不聽不知道,一聽嚇一跳,變、態都能在如此濾鏡下換身唯美,警察叔叔同時表示做不到!
回市局的路上,祁依斐被母親的一連套系統套路的頭暈眼花,“突突突”的將車成功開成拖拉機飛馳回到市局。過年的江城市宛若一座空城,街道兩旁大多小商鋪都關門停業,只有一些大商城和連鎖企業還在救濟著市局內部毫無過年氣氛感的忙碌人群。靠近老家處到處的紅紙炮竹碎花,在市區是極為少見的,除了天幕大樓上的大螢幕中在眾多廣告閃放著年節訊息以外,毫無過年之感。祁依斐有些想念閻己,他不知道妖界是否也會過年,又是如何過年。
“老大,你來啦?吃飯了嗎?”刑偵大隊辦公室內相當冷清,隊裡大部分人員都是從全國各地調過來的,現下過年也只有本地的楚白和提前回來的木頭還在吸溜著泡麵。
“你們吃!”祁依斐路上沒吃東西,但是連日在陸宅的驕奢淫逸讓他的胃實在是接納不了泡麵的荼毒,擺了擺手靠坐在椅子上望桌子上尋找,“這次失蹤案之前接手的部門送來的資料呢?”
“他們哪有送來什麼資料,就一些報案人口供!”楚白對著泡麵碗吸溜了一大口湯,吐著舌頭抱怨道,“我問他們要,他們還說過年入手不夠!哼,就是懶!”
“......注意影響!大過年的學什麼哈士奇,誰不知道你二到無窮極。”祁依斐對上個部門的做飯心中有些不滿,但是也不好越權管理,揶揄著楚白翻找著一兩也紙的簡單口供。
“切~”
祁依斐簡略看了看手中的資料,和之前知道的訊息差不多,唯獨多了一條,最近失蹤人中有一個叫鄭毅的失蹤者在海邊找到出事前開的卡宴和一隻被海水浸泡過的皮鞋。祁依斐敲了敲桌子道:“這個鄭毅的車和皮鞋有送去法證那邊化驗麼?”
“送去了,今天早上小白拿到證物就送過去了!”
對於木頭的話再次激起了楚白小同志的不滿,將僅剩的一點點泡麵湯底丟進垃圾桶中道:“這鞋東西前幾天就到他們那邊了,也不打電話給法證也不將東西送過去,說是是不要過年啊!那過年他們是不是不拿工資!”
“消氣,消氣,等案子破了我帶你殺到他們科室來個深度吐槽,順便報告上級,讓他們未來的一個月和寫檢查瀟灑作伴!”
“誰去打小報告?反正我不去!”
“誰吐槽誰去!”
下午,由於是過年期間,祁依斐讓木頭和楚白分別給幾個報案人打去電話詢問失蹤者之前有哪些不同和異樣,自己則支稜著大長腿跑去法醫法證的大樓去看檢查資料。
從年前幾天開始,陽光就一片大好了,祁依斐也褪下厚厚的羽絨服穿上黑色的羊絨大衣,盡顯腿長。法醫法證大樓下佘伯還坐在剛剛發出嫩芽的香樟樹下喝茶,也不知是陽光折射的角度剛好,還是年的餘味,這人少了一抹孤寂多了些歡喜。
“佘伯,過年好啊!”祁依斐從來到市局開始就知道了,佘伯無家無子,從年頭到年尾都是一個人孑立於這一小塊地方。
“過年好啊!”佘伯將半眯著的眼睛張開,看了許久才看清來人,所在衣袖的手顫顫巍巍的拿出來講小桌上的紅色果盒向外間推了推,“吃些糖,以前啊我們就是盼著過年,因為可以多吃點糖!那時候的糖都是老作坊做的,粘牙的很,但是出奇的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