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一旁的祁音還在不停的給自己灌酒,蔚兒一把奪走他手的酒壇子喝道:“別喝了!”
祁音抬起他那張燻紅的臉,傻笑了幾聲,整個人如同站在雲霧,一不小心會跌入萬丈深淵。
忽然,他的頭重重歪了下去,整個人倒在了地。
蔚兒連連嘆氣,走到他身旁,望著此時沉睡如死豬的他道:“真不該與你喝酒,不僅不經喝,還這麼喜歡酒後胡言,虧得今天與你喝酒的是我,若是你剛才那番話叫謝如霜聽了去,你哭著悔。”
說罷,拎著他的兩個手臂往回拖。
祁音再次醒來時,已經是在自己的床,自己的房間在謝筠外間,所以透過門,祁音能看見裡間,謝筠正坐在那邊看。
祁音用食指揉了揉太陽xue,還是覺得有點頭昏腦漲,耷拉著鞋子直接下了床,來到了謝筠的裡間。
“醒了?沒事喝那麼多酒幹什麼!”謝筠眼睛始終盯著手的卷。
祁音不說話,徑直走到他身旁,抬頭看了看窗外,已經是大清晨了,忍不住問道:“我竟睡了這麼久?”
“要不然呢,睡得如豬一樣,為你換身衣服練劍還累。”謝筠將目光從卷收回,突然看著祁音,眼神裡夾雜著些戲謔的意味。
祁音低下了頭,吞吐道:“那昨夜你的燈……”
“燃了一夜。”謝筠淡淡回應,又看向那邊桌面的燈盞,祁音順著他的目光也望去,只見蠟燭的蠟油糊滿了燈罩表面。
祁音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也不知如何回應,只得走過去:“我去換個燈罩。”
謝筠望著他走到那邊,不禁嘆了口氣,這個人真是不開竅,笨的跟個木魚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