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兒嘟著嘴,指著奚初的那匹馬無邪笑道:“那匹馬很好,是匹好馬,我要騎那匹!”
奚初猛然抬起頭,一臉驚訝地望著蔚兒,繼而平定神色又對夏侯羨道:“王妃娘娘已然受傷,還是坐馬車為好,況且王妃娘娘若騎了馬,屬下便難以回去了。”
“那你去坐馬車啊,跟你主子坐同一輛馬車豈不好!”蔚兒脫口而出,她要看看他的囧樣,看看他怎麼跟夏侯羨同乘一輛車。
而蔚兒沒注意的是,夏侯羨在一旁已然黑了臉。
奚初果然變了臉色,他實在不敢相信這個王妃竟能想出這樣一個餿主意。
“萬萬不可,”他連聲拒絕,“屬下豈可與王爺乘車,王妃娘娘還是放過屬下的馬,也放過屬下。”
蔚兒心早已止不住的偷笑,叫你曾經那樣懟我,今日我定要看你難堪的樣子。
“無礙,我不會對你的馬怎樣,你也莫要推辭,快快去坐馬車……”
蔚兒自顧自的說著,卻不想突然被人橫抱而起,向馬車那邊走去。
“你幹什麼呀,放我下來,我有腳!”蔚兒捶打著身下人的後背,嘴裡胡亂嚷著,鬢那支歪斜的玉簪子這麼掉在了地,本來還未全散的頭發這下子全部散開,垂在半空,曳曳搖晃。
夏侯羨抱著她進了馬車,放開簾子,在裡面令道:“奚初,馬,行路!”
“是!”奚初抹了抹額沁出來的細汗,心裡沉重呼了一口氣,急忙了馬。
“駕——”
一行隊伍在漫天細雪漸漸走遠,天地間又恢複一陣寧靜,地依舊沒有蓄起一層白雪,那雪終究是要融化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