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再也不要學了!好生氣!要拆家!
溫斯然啃完最後一塊桂花酥,爪尖沾著的糖霜忽然無風自燃。
金焰中浮出北鬥七星倒影,頂端正指向羅盤上朱筆圈出的楚家方位。
“時辰到了。”蕭鷙邢屈指彈滅窗邊搖曳的燭火,黑暗中銅錢陣發出細密嗡鳴。
虎崽突然躍上案幾,尾尖掃翻的茶湯在宣紙上勾勒出猙獰鬼面。
水面倒映的月光詭異地泛著銅綠色,照出楚家老宅飛簷下懸掛的108枚攝魂鈴虛影。
“本尊聞到鎮魂釘的鏽味了。”它嫌棄地甩甩尾巴,“東南巽位埋著七具子母煞,倒是夠資格當開胃菜。”
蕭鷙邢笑著展開繡滿辟邪咒的傘面,傘骨間垂落的五帝錢叮當作響:“不急,楚家人既敢用兇煞為陣眼...”
他忽然握住虎爪按向心口,掌心相貼處浮出纏繞的命理線,線頭延伸處正是老宅祠堂方位。
“總得讓他們親眼看著,自家養的惡鬼是怎麼反噬其主的。”
以兇煞鎮壓氣運,形成陰陽閉合。此法看似可行,實則最為兇險。
驚雷乍破,暴雨如楚家先祖哭嚎般傾瀉而下。
溫斯然躍出窗臺時故意撞翻香爐,揚起的香灰在空中凝成箭頭狀的&039;弒”字,遙遙指向老宅最高處那盞猩紅燈籠。
”寶貝兒,到我懷裡來。這裡太兇,我害怕..”
蕭鷙邢突然停下腳步,張開雙臂等著溫斯然投懷送抱。
”嘖,怎麼這麼多年還是老樣子?離了本尊就是不行..”
虎崽縱身一躍跳入他懷裡,耳朵豎立著抖了抖。
蕭鷙邢把頭埋入它溫暖的頸肩,深吸口氣:”我這麼弱小,聖君大人可要寸步不離地保護好我..”
自從下午提起小祖宗發情的糗事,他就再也沒摸到懷中寶貝。
小然雖不通情事,卻總能不自覺地撩撥他脆弱的神經,讓他不小心亂了分寸。
虎崽甩甩腦袋,尾巴習慣性地捲上腕間:”本尊離你三丈也能讓你毫發無傷。”
他輕咬溫斯然絨毛豎立的耳尖,帶著溫熱的氣息緩緩流淌至耳膜深處:”寶貝兒,不生氣了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