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不許再說了。”沈則安站在門口,捂住他的嘴手動閉麥,一想到以前自己在長輩面前如此放肆他就想自閉。
不知道是隔音太差被裡頭的人聽見了還是因為父子之間的心靈感應,手動閉麥幾秒後門毫無徵兆地開了。
沈則安慌亂地收回手,笑著和邵行琛打招呼:“邵叔叔好!”
邵行琛頻頻點頭,嚴肅的臉也掩蓋不住那笑意,“好好好,都好,快進來吧。”
乖巧地換完鞋後沈則安趁著邵行琛背對著兩人,狠狠刀了眼某人。
邵執照單全收,但臉上的笑落在沈則安的眼裡倒像是嘲笑,他揉了揉某人的頭,安慰他:“沒事的。”
如邵執所說,這頓飯與先前的飯沒有任何的差別,就是葉兮姚熱情得讓他有些招架不住,沈則安看著碗裡疊高的菜,欲哭無淚:“葉姨,我真的吃不下了……”
“媽,你收著點吧,再這麼下去人跑走了。”邵執頗為無奈地笑。
沈則安立馬表忠心,“跑是不會跑的,但這菜是真吃不下了。”
葉兮姚也意識到自己有些高興過頭了,連忙補充:“沒事,吃不下給小執吃。”
於是沈則安終於把葉姨給得都要溢位去的愛分給了邵執,減輕了負擔。
飯後,廚房裡幹活的人和上回一樣,休息的人照樣休息,只不過聊天的地點換成了邵執的房間。
他不理解葉兮姚為何要將他引入邵執的臥室,但還是沒有疑問的跟著她。
“這間屋子小執沒住過幾年……”葉兮姚想起自己和丈夫缺席邵執的那幾年,莫名地傷感了起來。
她拉著沈則安的手坐到那張床上,記憶不自覺地回到了邵執十八歲的那個夏天,少年的脊樑骨從彎下來過,咬牙隱忍著也不願改口。
“小執有同你說過,他是何時與我們坦白的嗎?”
沈則安想起這個邵執迴避的話題,遲鈍地搖頭,潛意識告訴他今晚的聊天內容絕不像那晚那般輕松。
“高考後,小執有回來住過兩天,說完就走了。”
沈則安愣了一下,那段記憶非常清晰,因為高考後他一直處於興奮的狀態,即使邵執去北城了也沒有放棄騷擾他,以至於脫口而出的反駁:
“他不是在北城待了半個月嗎?”
葉兮姚聽見這話突然一怔,兩人彷彿在對賬般,但都對自己的記憶非常篤定:“他就回來了兩天,第二天下午帶著行李走的。”
可能因為本就是打算回來通知他們一聲,邵執並沒有帶很多的行李。
她突然意識到了什麼,手指控制不住地發顫,鼻頭隱隱發酸:“那天他爸很生氣接受不了,打了他很久。”
一邊是早早回家,一邊是隔了半個月,顯而易見說謊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