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就算是當初先帶某人來也不一定能必成功,因為自己可能也會因為緊張而說不出一句話。
搭在腿上的右手緊張得擊著腿部的肌肉,他暗自深呼吸,藉著微弱的星光偷看某人的反應。
該說什麼呢?要不要牽手?為什麼他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
“沈則安。”男人突然喊了他一聲,嚇得胡思亂想的他慌亂地叫了一聲,“啊?怎……怎麼了?”
“然後呢?”
“什麼然後?”沈則安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
男人扭頭望向他,將偷看的某人抓包,他的眼裡彷彿有光,似乎比今夜的星星還要亮,他語氣戲謔,“你原本準備幹什麼?”
調侃的意味十足,但偏偏某人還不知道該說什麼,實話說他已經忘記自己的計劃了,不過可以確定應該也是很無聊。
“沒幹什麼。”
“就這麼幹坐著?”
沈則安底氣不足,“就……就這麼坐著。”
男人倏然輕笑,“就這樣還想表白成功?”似乎是覺得他有些好笑。
“那我隨便表白你不都答應了嗎?形式什麼的不重要,細節也不重要。”沈則安反駁,仗著某人喜歡自己就肆無忌憚。
像是為了反擊,他一把牽住某人的手,陌生的觸感,他緊緊握著,指尖輕顫,標示著某人的不平靜。
下一秒,手中的那隻手熟練地挪動,自然地與他十指緊扣,沒有一絲的猶豫,彷彿已經在腦中演練過無數次。
心跳聲震耳欲聾,修長的手指交織在一起,彷彿這世間最緊密的接觸,一切都隱藏在月色中,只有星星知道。
身旁的男人手指用力,像在蹭自己,他將手舉起來看向自己,嘴角掛著得逞的笑,“這才對。”
沈則安慶幸,慶幸只有星光知道自己的臉紅。
他努力壓制自己上揚的嘴角,故意往天上看,不想讓某人瞧見自己沒出息的表情。
談戀愛好像有點尷尬,但如果是邵執,好像這點尷尬就不那麼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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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上注意安全。”關上車門,邵執站在原地準備等沈則安走後再離開。
沈則安笑了笑,拔下車鑰匙,鑰匙環在食指上轉圈,“誰說我要走的。”
還沒等邵執反應過來沈則安就走到他的身邊,用手臂碰了碰他,瞥向他錯愕的表情很是滿意,“走吧。”
邵執拉住他向前走的手臂,“沈則安。”他頓了頓,不知道該怎麼和他解釋,這所公寓裡住的不止他一人。合租中有一方要帶人入住都應經過另一方同意,這是最起碼的交往禮儀。
“你以為我哪來的鑰匙?”沈則安挑眉,比起第一次牽手的侷促,這一次沈則安牽起邵執的手顯得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