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則安不敢去看他的眼睛,良久後沉默的他突然將手背摁在自己的額頭上,“沒發燒啊……”
“說了你又不信,你還問。”沈則安拍開他的手。
“真的?”男人還是不信。
“真的。”他很有耐心地再次回複。
高競澤疑惑的臉僵住,嘴角抽搐了幾下,臉上好像出現了一道裂縫。
“靠!”他突然起立狠狠地拍了下茶幾,痛得他捂著手低吼,“我就說你倆這感情不對勁吧,好家夥你倆居然揹著我在一起了。”
“打住!是喜歡,還沒在一起。”沈則安糾正道。
高競澤:“沒在一起就這麼膩歪,那你們在一起後還得了。”
“不是!我倆哪膩歪了。”沈則安覺得莫名其妙,這人老給自己瞎扣帽子。
“同居,經常接對方下班,微信給對方置頂……”高競澤掰著手指頭才數幾個就被沈則安捂住嘴。
“好了,不許再說了。”
每回高競澤一舉例自己準會被打臉。
反正在這也沒收獲什麼有用的方法,沈則安真想指著他這兩個好朋友的腦袋喊一句:
廢物!
林芝和姜槐說讓他用心就好,形式什麼的都是浮雲,只要他真誠邵執肯定能同意的。
雖然也沒什麼好意見,但總算比那兩個的話聽著順耳多了。
邵執的農歷生日還有幾天就要到了,他思來想去還是那天去最合適,給某人留下一個完美的表白印象,一雪前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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邵執醒的時候天已亮起,依舊是要去醫院,沒什麼特別的。但也有一點不同,今日的微信收到了某人發來的卡點生日祝福。
長篇大論,又與以前一樣。
邵執說不來自己此刻的情緒,不知道是該歡喜還是懊悔,用一個詞來形容那就是迷茫。
他總是要比金在石起得早,為了錯峰洗漱。
洗漱間裡他擠著牙膏,用力的手上留著淺淺的疤痕,思緒不自主地飄向那個混亂的夜晚。
突然沖進科室的暴徒,無差別攻擊。嘈雜的科室,混亂的群眾,嘶吼訴痛斥的暴徒……
每一樣都令在場的任何一個人感到恐懼,甚至是腦袋嗡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