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執看他這一頓操作,不滿道:“我回家你不給我開門,外賣員一到比誰都積極。”
沈則安笑嘻嘻地開啟外賣,“你有鑰匙,快坐下吃。”
男人走到他的身後,手搭在他的肩上向餐桌靠近,“買了什麼?”
“麻辣燙,好久沒吃了。”他掏了下包裝袋發現商家少送了雙筷子,便幹脆從廚房裡拿了兩副碗筷。
沈則安有一個特別不好的喜歡,總愛在菜裡頭攪尋找喜歡吃的東西,從小不知道被趙婉教育過多少次,也算是改正了一半,在外頭記著在家裡頭肆意妄為。
麻辣燙點的是一整份的雙人套餐,和邵執一起吃自然就不用分的那麼清楚,“我的寬粉呢,不會沒給我放吧?”
邵執單手撐著頭看他白忙活,被發現後也沒有一點心虛,“看我幹嘛,幫我找呀。”
他咳了一聲,勸他別找了,“吃到最後就出現了。”
果真見底的時候看見了那獨苗,沈則安氣憤地掏出手機拍照,“罵死他,下次不點這家了,好摳門。”
邵執看他幼稚地寫著可能要長達兩百字的長評,忍不住笑出聲來,他起身收拾碗筷進入廚房,身後還時不時傳來他氣憤的辱罵。
平淡的日子因為有某人的存在而顯得格外鮮活,就如進門的第一眼看到的不是空蕩的客廳而是沙發上打遊戲的某人,也像現在這般自己在廚房收拾殘渣而某人心安理得地享受著伺候。
邵執時常在深夜想,此刻的寧靜是否不應該被自己破壞掉,但他始終明白破掉一個小口的水缸使用期限不是永遠,唯一能做的就是再去尋找一個合適的容器。
他不知道沈則安是怎麼發現的,也不知道他為什麼拙劣地隱瞞著這個秘密。
一場雙方都是正常人的啞劇正在進行著。
“看電影嗎?”對於洗澡完沈則安的邀請邵執絲毫沒有意外,畢竟某人為了尋找之前的相處模式可以算是煞費苦心,讓他意外的只有一點——選的是島片。
沙發左側男人仰著頭,浴後穿著睡覺的白t黑短褲,眼神閃躲地編織著一個合理的理由:“哪個啥,好久沒看了麼……”
邵執似乎猜到了他的目的,沒有逼問原因順著他應下,他暗自鬆了口氣而後跪在沙發前擺弄著電腦投屏,白皙勻稱的小腿裸露在外,似乎是剛洗完因為緊張而縮起的腳趾帶著粉白。
男人不動神色地滾動了下喉結,起身關掉了客廳的大燈只留下了一盞僅供照明的氛圍小燈。
一想到接下來要幹什麼,沈則安就緊張得心跳直逼150,連找弄好的網站都手抖,“啊,好了。”
沈則安大喘氣,看著投屏上亮起了字幕安心地坐到沙發上。
以前又不是沒一起看過片,不知道是怎麼的,此刻得沈則安看不進去一點內容,只能感受到身邊人的存在,關注著他幹了什麼;聽不見播放的聲音只能聽見自己胸腔內震耳欲聾的心跳聲,彷彿隨時都要沖出來與之一戰高下。
他小心翼翼地往某人的下邊看,偷瞄男人的反應,又看了眼男人觀摩的表情,認真嚴謹得彷彿在看學術報告,絲毫沒有情.欲。
他又看了眼自己,也沒啥反應,看來這個並不能確定什麼。
“我臉上有片?”男人轉頭將偷看的某人抓包,他低頭湊近,突然得讓人招架不住。
心虛的沈則安受不了這樣的近距離,心跳也莫名地跳得厲害,他將臉向左轉看向螢幕,支支吾吾地編理由:“哈,看看還不行?想看看你看得認不認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