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不提前和我說一聲,還揹著我買票了?
——你不也是?
難道是因為他沒有早一點告訴邵執結婚的事讓他生氣了?
這個想法在腦海裡僅存了一秒便被否定,他不認為邵執是會因為這種事生氣的人。
他忍不住拉開窗簾的一角,對面的窗戶關得緊緊的,書桌前沒有人,床邊也沒有。
他確切地知道——邵執走了。
真的沒有通知他時間,就這麼走了。
沈則安心裡酸酸的,像是有人打碎了一瓶白醋,刺激到淚腺卻不顯眼。
沒幾天他也回北城了。
很不適應,明明邵執沒回來的那幾天自己在家裡待得挺舒服的,但這幾天就是輾轉反側渾身不自在,沈則安把這一切歸咎於和邵執連在微信上都沒有說上一句話。
沈則安清楚地知道他們冷戰了。
說出來連他自己都不敢相信,他居然會和邵執冷戰。
邵執這個人雖然看起來性子冷脾氣很臭不易親近,給人以生人勿近的感覺,但回顧以往,這是他唯一一次朝自己生這麼大的氣。
噢,還有一次。
沈則安突然想起初三的時候,邵執因為升學壓力變得易怒,對他也是冷冷的,雖然沈則安也不知道他常年霸榜第一有什麼好焦慮的。
這場冷戰持續時間之久,直到他回北城都沒有結束,同一屋簷下,沈則安從來不知道他會有一天和邵執這麼沒話說。
他憋得慌,跑去高競澤的酒吧喝酒,順便約了李淮西。
“不叫邵執?”高競澤詫異。
沈則安瞥了眼他,“叫他幹什麼,他才不稀罕呢。”
本以為是某人又值夜班,現在看來是吵架了。
對於這樣的事高競澤頗為稀奇,連忙打電話催促李淮西來看戲。
剛到的李淮西還沒坐下就調侃沈則安:“怎麼?吵架了?”
沈則安的傾訴欲在此刻達到了頂峰,他癟著嘴,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我也不知道怎麼了……”
“我找不到原因,冷戰快十天了。”沈則安忿忿不平,他氣不過罵了嘴某人:“邵執他是不是有病?”
“難道真的是因為我要結婚沒有第一時間告訴他?他是這麼無理取鬧……”的人嗎。
後半句話還沒說完就被震驚的高競澤打斷:“什麼?你要結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