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漫白雪之下,鳶唯子最後對著桑竟遙說了幾句朝廷現在的情況,就急忙趕回去繼續看著朝廷現狀了。
桑竟遙手裡拎著傘,他穿的單薄,裡衣一件幾件白色內搭,外衣一件紅色薄紗挽袖,輕巧地掛在胳膊上,卻不為肩膀禦寒。
他伸出手去,接住了從高空中落下的白色雪花,一張溫潤臉頰帶著溫柔神情。
雪地之上,桑竟遙的白色的衣尾幾乎和雪白雪地融為一體,從遠處看上去,桑竟遙身上的紅就如同雪地上開出的一朵紅色山茶花。
如果渡奈現在正在往戰場那邊趕的話,桑竟遙此刻應該是和渡奈背對揹著的。
想著這一點,桑竟遙重新撐起了白色紙傘,為自己虛弱的身軀撐起了一小片保護區域。
“藏不住笑了呢……”
往前走著,桑竟遙最後回頭看了一眼渡奈曾無數次跑上去觀測遠處情況的城牆,心中突然覺得他和渡奈之間,就像是被這層城牆嚴嚴實實地隔住了那般。
“也許就只有這一次……可以說喜歡了。”
“但是很可惜呢……”
“再也沒機會說喜歡了。”
他忽然轉頭看了過來,金色雙眸閃著亮光:“但只要你現在能聽到。”
渡奈沉默著。
真是太過殘忍了。
明明早就喜歡。
喜歡到忍不住所有情緒的地步,卻還是可以在那個時候,狠狠地拒絕他。
身後房門已經被人踹開。
月馥臨站在門口,抱著雙臂:“喂,那跟桑竟遙關系很好的,要重新回到民靈事去嗎。”
渡奈緩緩轉過頭去。
月馥臨一臉囂張,失去了所有負擔,這個小小少年又回到了以前幼稚而又掌控全域性的性格,“桑竟遙吩咐我在這一天對你說的。”
“他說,攸樂剛剛上任,還是要有人盯著才能放心。”
黑暗之中,渡奈握緊了手中的手繩: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