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句話,桑竟遙才抬起頭看去 ,看見鳶唯子嘴裡說著好訊息的話,臉上卻帶著對他的反應非常感興趣的表情,不禁眼皮跳動了幾下。
“怎麼死的。”
好一會,桑竟遙才用著自己平靜而微微有些沙啞的嗓音問道,稚嫩的聲音中帶著殘忍的冷靜。
“為了保護她身邊那個小女孩,被[過去]帶走了,如果再等下去的話,kaa估計也會被找上,而仍處於國外的那一個人,我覺得極有可能在你醒來之前,就已經被帶走了。”
鳶唯子非常理性的敘述著自己所得到的訊息,甚至還有閑心對其進行分析:“我們每一個人都會被[過去]找上並且被帶走,因為實際上,你不是神,我們也不是神身邊的使者,不是嗎。”
“所以我們自己也該明白,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桑竟遙當然明白。
他已經失去了靈力,曾經憑借因為絕望而滋生出來的靈力,他還能和[過去]抗衡一下,不被年歲限制,無休止地活下去。
“你要去看一下姚心嗎?”
月馥臨突然說。
鳶唯子當即奇怪地看向月馥臨,用一種‘你在說什麼鬼話’的表情與對方對視著,替桑竟遙回答說:“怎麼可能要,姚心和kaa死了,對我們而言反倒是好訊息。”
但桑竟遙卻回答:“要。”
月馥臨揉了揉倪失藍的頭發,看了眼蹙眉的鳶唯子,跟著桑竟遙往辦公室外走。
桑竟遙走的很快,明顯是早早預料到會有現在這種情形,也早早知道姚心是在哪裡死去的,又是怎麼做到在短短一個晚上,就做好了所有手續,下葬,立碑,封鎖資訊的。
桑竟遙自己一個人走的飛快,月馥臨和鳶唯子沒跟上來,也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
目送著桑竟遙離開,月馥臨停下了腳步,轉頭望向鳶唯子,抬手的瞬間從袖子裡掏出來把匕首,輕輕下垂著對準鳶唯子:“你固然是個好盟友。”
“可是我發現你,並不在意桑竟遙。”
他就像是極地裡的冰塊,渾身上下都散發著刺骨的寒冷,也就他旁邊那一隻疑似北極熊與企鵝的混合體能感受不到了。
“很多人都是這樣,偏偏的,在意桑竟遙的,絕大多數都不同意桑竟遙的觀點。”
“忠誠有時候的確有用,可惜在我眼裡看來,也有不定性。”
月馥臨一句句說著。
他實在是有些看不清楚桑竟遙身邊那些人。
看上去,所有人都對桑竟遙很忠誠,特別是那個叫做攸樂的家夥,恐怕聽了桑竟遙的觀點以後,也會有所不認同吧。
“他需要一個人待著。”月馥臨最後下了一個絕對的定論,“至於我們,好好待命就可以了。”
夏季天氣大多數都是陰雨天。
臨近清明清明節,更是個多雨時節。
桑竟遙找到姚心的墓碑所在地上,棄恙也在,但即將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