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戍行抬手抓了抓頭發:“祖宗這是添不添麻煩的事嗎,你進去了,我們肯定是沒時間照顧你的,讓你留在車上,我們又隨時可能因為某些意外棄車,帶你進去完全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他對小孩很無奈,但實際上也沒有多生氣,更多的是對枯月這般執拗的不解。
枯月握著安全帶,低頭想了想,最後轉身開啟車門跳下車:“那我走就好了!不需要送!”
曲戍行伸手推住車門,不讓枯月一個用力把門拍上,蹙著眉去說:“這裡沒有任何居住區,你家確定在這?”
工作人員看著這場如同小孩離家出走般的情景,在原地尷尬地站了會,便走迴路障旁邊,耐心等曲戍行解決好問題。
枯月背上書包,用力一跺腳:“不用管我!我打個電話會有人來接我的!”
曲戍行頓時垂下眼瞼,用一雙死魚眼去看著枯月:“好嘛,還是個大少爺。”
他擺擺手:“算了算了,不管你,路上小心,小屁孩。”
枯月怒叫一聲:“看低小孩子的大人還不配喊我小屁孩!”
說完還不忘用力砸上車門。
曲戍行開著車走了,後面的車輛一輛接著一輛往前開,根本不敢因為枯月停留片刻。
在最後一輛車也行駛進範圍內後,工作人員看向枯月,張嘴詢問:“要不要來坐著等?”
枯月撇著嘴,把剛剛慍怒的那副表情收斂起來,把方才趁曲戍行不注意,從書包裡拿出來的通行證遞過去:“不。”
工作人員看到通行證一驚,下意識看向已經遠去了的五輛汽車,把通行證接過去邊看邊道:“我的天神,你怎麼會有這個——”
工作人員話語頓住了,他看著通行證上枯月名字下方寫著的隸屬組織:
[常擺]。
以及一旁寫著的職位:特殊最高組員。
他吞嚥了一口口水,把通行證合上,雙手拿著通行證,九十度彎腰鞠躬還給枯月:“向您致敬。”
枯月收回通行證,這邊郊區太陽還算充足,雖說仍是會讓人渴望太陽的地步,但還算溫暖。
他將圍巾、羽絨服脫下,只留下裡面穿著的白色毛衣及黑色襯衫,收好重要物件後遞給工作人員:“謝謝,請幫我保管。”
工作人員誠惶誠恐地接下,看著枯月背影,過去好久,才想起要呼吸。
……實在是有些可怕了。
[常擺]是這邊最有名的白色組織,不說絕對清白,但一定是有些涉及黑色社會的,所幸他沒有冒犯那位最高組員。
只是,[常擺]居然還有年紀這麼小的組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