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竟遙舉起左手,四指並起後狠厲劃過枯月脖頸,血液噴濺而出,枯月也握著脖子後退幾步,後背抵上牆壁。
枯月低著頭,手指縫間滴滴答答流淌著血液。
“是嗎。”
枯月抬起頭,兜帽因為剛剛低頭的動作,現在已經罩在了他頭上。
桑竟遙甩動幾下折疊刀:“現在是冬天,而你身上穿的並不是很厚,也不是很保暖,身上衣服不合身,色系相同,都是紅白色,或許是工服。”
<101nove.】字母的琴包,看著像是琴包,實則裡面是你的武器。”
“瞳孔裡面有一個蓮花形狀的東西,應該是監視器或者是竊聽器,從你加入常擺組織就植入的吧?而常擺組織的圖案就是蓮花,因為他們是針對初源而建立的。”
“枯月,你的激將法很成功,你知道只要你提到初源,那麼我們這些民靈事的成員,就不可能冷靜下來。”
枯月垂著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片刻後,他才抬眸看著桑竟遙:“我們首領還在沉睡。”
桑竟遙一愣,不明白為什麼枯月會把這個說出來,這對他可是很有利的訊息。
而枯月說完那句話後,眼睛裡就開始流淌血液,看著就疼的樣子:“比起任務,我更想和你打一架。”
“你身上的感覺很奇特,我猜測你跟我是差不多的,我喜歡跟自己差不多的人爭出個勝負來。”
“我會一直待在你的身邊,監視著你,直到你勝利、以及找到初源為止。”
桑竟遙心裡還想著要盡快把那三個孩子救出來,聽見枯月這句話,也沒全信:
“你不怕我直接殺了你?”
枯月很誠實:“我的技能是[我不會死],無論我死多少次,我都能活著。”
桑竟遙看了眼他脖頸已經開始恢複的傷口:“那我豈不是永遠也贏不了?”
枯月也不繞彎子,從口袋裡拿出來一把槍,拉開保險就對準桑竟遙:“所以,我不會讓你贏的。”
“……”
真是一個神神秘秘的德國人,看著跟個乖小孩似的,實則是個這麼犟的叛逆小孩,還不打算執行任務,就想著跟他打。
桑竟遙心裡開始計算時間,打算掐著點脫離戰場。
越是這種小孩,就越是不能敷衍。
在無意識走上旅遊車時,程藝腦子還是懵的。
他對這種靈體沒有任何經驗,即便他見過各種各樣的靈體,但如果是這次這種的,那就是滿腦子空白,沒有一點辦法的。
之前也沒見過有什麼靈體會把人直接虜上車的,大多數都是直接出手的。
在轉頭看見季違還有衛黎安一起上來之後,他心裡才平衡了許多。
季違上車時,很是茫然:“不是,它怎麼不撞人,反倒是讓我們上車來?”
程藝回頭想要看看桑竟遙在哪裡,但回過頭之後,車身周圍已經變了個環境,變成正在高速行駛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