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重要的是。
往前走時,桑竟遙回頭看了眼渡奈,渡奈臉上還是隨意的表情,絲毫沒有變化。
這個人有意壓著自己的手,不然自己靜止時間。
那群人也是臥底,曲戍行當然不會漏下這麼些人。
所以,就只能是故意的了。
誰會讓曲戍行故意漏人。
不用想都知道。
桑竟遙沒動那些臥底,民靈事裡的其他人自然也不敢,只能目送著臥底離開。
等離開分部,桑竟遙把紅色短外套的拉鏈拉上:“為什麼不讓我動手。”
“明明我能做掉他們。”
這個時候,桑竟遙倒是顯露出那麼一點驕縱意味了。
渡奈微微笑著,看上去一點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暫時還不想你來親自動手呢。”
說完,他睜開笑得閉上的眼睛,微微眯著:“況且,我很早就想問你了。”
“我們現在,到底算什麼。”
聽見這句話,桑竟遙整理自己領口的動作停下,轉而側身過去,跟渡奈對視著。
渡奈這個人,很不正經,無論過去多少年都是。
動不動就喜歡來場跳水,之後桑竟遙始終如一的做人工呼吸,直到把人帶到岸上去。
沒辦法,好歹是自己唯一可以實力相當的人。
想到這,他垂下手,微微歪頭:“我覺得,我看人的能力,比蘇見思要略勝一籌。”
他說的模稜兩可,沒說明是什麼關系:“至少在這世上十分之九的人,在我眼裡都藏不了事。”
渡奈頓時掐緊了手。
外邊的小雨還沒停。
桑竟遙站在原地,渡奈沒動,他也就沒動。
過去很久,渡奈忽然抬頭,猝不及防與桑竟遙對視上。
桑竟遙只覺得他眼神有一瞬間的陰鷙,再回過神來,那雙琉璃般的瞳孔驟縮。
隨後,渡奈低下頭去,藏住自己眼神:“我明白了。”
他沒抬頭,就這麼從桑竟遙身邊走過去。
桑竟遙在原地站了幾秒鐘,才抬腿找了個咖啡店,暫時避雨。
咖啡店裡有暖氣,桑竟遙拿出紙巾,擦去自己臉上、眼皮上濺到的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