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想到渡奈會這麼靈敏。
也沒想到，之前所有的冷落，單單只是自己被懷疑了，而不是渡奈對他不滿。
他抬著頭，冰冷的刀尖就抵在他脖子上，讓他動彈不得。
良久過去，他才緩緩說：“我確實不是桑竟遙。”
“但我和桑竟遙沒什麼區別，就像你說的能量波長是一樣的。”
“我是桑竟遙卻又不是，但也許……你早就調查我，知道我有人格分裂？”
聽到這個，渡奈一怔。
他眉毛還沒松開，刀也沒收回。
下一刻，他猛的往前，刀刃穿過桑竟遙的喉部，沒被桑竟遙帶來一絲一毫的傷害，卻是直接穿過了桑竟遙身後的東西。
桑竟遙一個轉身，後退幾步，退到渡奈身後，細細觀察著眼前的東西。
渡奈松開刀柄，兩隻手都插到褲兜裡，用腳踢了下倒在地上的東西。
那是個歪脖子、身上全是白雪的東西，看上去不像人。
那就只能是鬼。
渡奈將歪脖子雪人翻了個身，看到那張臉後，說：“是上任門主。”
他轉身拉著桑竟遙離開：“我們速度要快點，盡早找到蘇見思……還有。”
他轉頭與桑竟遙對視著，那雙眼睛裡帶著不明情緒，不知道心裡在想些什麼：“下次，不要再沖動了。”
“聽到你死了，真的給我嚇半死。”
桑竟遙眨眨眼，沒有說好也沒說不好。
好在後面還是有路的。
前方沒有路了，那就只能轉身走另一條路。
這應該是一個閉環，無論有多少條路，多少個洞口，最後通往的都會是出口。
渡奈將手伸出，風從哪個地方吹來，他就往哪個方向轉去。
他看上去很熟悉這裡，桑竟遙忍不住好奇的問他：“你是不是對每個這樣的地方，都很熟悉？”
渡奈帶著他繞了好幾個圈，沒回頭看過一次：“也不是。”
“蘇見思做的幻境我就不熟悉，那比任何地方都要複雜，完整真實，而且還是以前的朝代，那些朝代的地方我可不熟悉。”
他又轉了個彎，成功看到出口位置：“這裡要出去也很簡單，只要不轉頭就可以。”
“因為每轉頭一次，周圍環境就會變化一次，這樣不僅會讓自己原本正確的方向錯誤，也會影響到其他人，讓其他人的方向跟著轉變。”
桑竟遙沉默著，沒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