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頭,很疑惑:“為什麼?”
蘇見思就站在那,沒有轉身也沒有動作。
只是抬頭,與葉子縫隙間的光對視上:
“因為啊,你得先跟這個世界,建立起聯系。”
竹鼠還在不停的抖著鼻子呼吸。
桑竟遙站在原地,微蹙著眉,頭歪著,想了很久也沒想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蘇見思也很耐心的站在旁邊,等他想明白。
“你好像與這個世界,從來沒有關聯。”
他道。
“普通人誕生於世界,自然就會對這個世界産生想法。”
蘇見思歪頭:“但你沒有。”
“你一直都是時而激動,時而低落沉悶的。”
“也許這是你的精神疾病的問題。”
桑竟遙不著調他是怎麼知道的。
但想起之前蘇見思說過的話,他又明白了。
什麼都能看透的人。
也不愧是活了幾百年的老人家了。
蘇見思把身子轉回去,繼續慢慢的往山下走:“我想,你應該有個牽掛。”
“你的哥哥不算,那只是血緣趨勢著你去産生聯系。”
“思來想去,這件事,還是得你自己來思考。”
開始培訓的第三天,蘇見思沒有再帶他到山上去了。
而是問他:“想清楚你與這個世界的聯絡了嗎?”
桑竟遙搖了頭,於是蘇見思留下那隻竹鼠,離開了。
竹鼠很活潑。
至少在他這裡是的。
一天下來,他一直都在想,自己和這個世界的聯系是什麼。
竹鼠就這麼活蹦亂跳了一整天,一會爬上他頭頂仰望風景,一會趴在他手裡思考人生。
桑竟遙想了一整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