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從來沒想過,蘇見思會是把渡奈養大的人。
渡奈似是看出來了他的疑惑,趁著曲戍行在前面煩蘇見思,對他道:
“曲戍行也算是他養大的。”
“只要世世代代都是這行的,後代一般都會交給青龍門養育,也有些會交給玄武門。”
渡奈掰著手指幫他理解:“因為我們這行的,一般身上都會積累怨氣,有時候積累的多了,就命短了。”
“我出生時,算上母親難産而亡,家裡人就只剩下我一個了。”
他帶著笑:“出生即當家,是我們的命運。”
桑竟遙微張著唇,開開合合,好幾回都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渡奈卻沒覺得有什麼:“所以我需要你這個貴人。”
曲戍行這時候灰溜溜的被趕回來了。
他抬手颳了刮鼻子:“蘇見思的複制體真是越來越暴躁了。”
渡奈毫不留情的嘲笑:“平時這麼淡的一個人,能被你騷擾煩真是個奇跡。”
曲戍行:“……”
村子裡的村民沒有因為他們的到來,而改變生活習慣。
路上有數不清的人端著竹編盤子曬茶葉,一邊曬著茶葉一邊看他們。
等走到山腳下,蘇見思停了下來。
他轉過身來,道:“這幾天諸位就住在我的大院裡。”
蘇見思的大院很大,進去後,光是前院就種了一棵龐大的榕樹。
榕樹葉很密,樹上那些彎彎繞繞的樹枝上,還掛了數不清的祈願牌。
但走進去前,跨過高高的門檻,還有一扇門,沒有門板,沒有牆面,只有一扇門框。
蘇見思從中跨過去後,轉身過來說:“但記住,平時不要跨過終門。”
“其實也沒什麼大不了的,就是傳下來的一個規矩。”
渡奈帶著人從右邊走過去,唯有曲戍行從左邊走到蘇見思旁邊。
等走進大院,桑竟遙才看清楚了,大院中不只有榕樹,四處角落還種了竹。
控制的很好,就只是在角落生長。
“上山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