槐澤嫌癢一手給他拍開:“淮流兒我不用擔心,你就不怕你那些師弟師妹傷者啊。”
手被拍開,清丞不情願地撇嘴,低聲為自己辯解:“她傷得挺重,他們幾個應該能護身。而且,歷練遇點磨難很正常。”
還好幻境時間跟現實時間相差挺大,即使在幻境呆過一年對現實來講不過是一時而已。現在趕回去,應該是還來的及,管不了太多,摸出個傳送符直接將兩人傳送到石家後院。
剛站穩,槐澤就聽見淮流兒嘰裡呱啦的亂叫,還沒站穩就被淮流兒甩一臉符紙。
槐澤滿臉黑線壓著怒氣,一張一張把飛來橫符揭下來,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問道:“怎麼了呀,我的小祖宗。”之後將符紙全都拋回去。
淮流兒一下子被壓在地上,聽見熟悉的聲音委屈道:“師傅你怎麼神出鬼沒的,你可不知道,剛突然飛天下來個女鬼,誰都不看直接往我這裡襲擊。可要給我嚇死,可她飛到我面前時又尖叫著跑了,我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你又突然冒出來,我還以為是那女鬼又回來了,嚇我一跳。”
聽過淮流兒的描述槐澤嘆口氣,不過還是湊上去貼心地安慰他幾句,隨手把他隨身的物品袋解開,拿出來個裂成兩半的核桃仁樣的東西。
槐澤沒收力,捏了下,那玩意瞬間化成粉塵,順著槐澤指縫流落在地上。
淮流兒這才注意到,這玩意好像是在林子裡師傅給他的,他只當師傅撿了塊喜歡的石頭收著了,自己都不記得放在哪了。
不過看師傅的表情跟行為,剛才女鬼的尖叫都是因為它?淮流兒蹲在地上戳了戳粉塵問了句:“師傅這是什麼東西,你哪來的?”
“辟邪的,林子裡撿的。”槐澤耐心回答,“別戳了,只能用一次,早沒用了。”
淮流兒哦了句起身,沒站穩踉蹌了下,槐澤下意識扶住。
不對勁,淮流兒突然感覺一陣惡寒,他感覺被誰惡狠狠盯著,連周遭空氣都降下幾分。
他環顧四周,除了冰山臉的謫仙般的仙尊往他這看來,也沒有其他人的目光了。
看師傅這安定輕松的神情,院內也應該沒有邪祟啊,到底是怎麼了?難道出幻覺了?淮流兒一時摸不著頭腦,那就不想了。
槐澤大法好,想不透的東西就拋之惱後。
梅千書等人看來著是師兄便收回出鞘的劍,梅千書看著師兄臉色不是很好上前關切地問:“清丞師兄,你們遇到了何事?可受傷了?”
清丞冷淡地搖搖頭,恢複了高冷惜字的模樣。
“沒事,就碰到你們說的女鬼耽誤了點時間,我倆都沒什麼大礙。倒是你們,可有傷到?”槐澤替清丞回答,並且走過去拽了拽他衣袖警示,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
梅千書等人則是早就習慣了他們師兄的樣子,聽了槐澤的話,倒是有些感動。梅千書對著他們回到:“她並未傷到我們,只是……那邪物跑的飛快,我們也並未將她捉住,錯失良機。”
“沒事,正常。那邪物身上有些古怪,連我和你師兄都琢磨不出,反正她也跑不遠。”
槐澤擺擺手,轉身瀟灑拉著清丞往前院處走又道:“你們看好地上那個,不用跟著,人多容易打草驚蛇。”
聞言上官沛君往前的步子頓住,但又想說些什麼,不知何時到他身邊的淮流兒拉住他,對他搖頭:“別去了,一般我師傅說這話只是委婉,我們過去了就是累贅,他們還要分心顧及我們。”
說罷他指指地上已經被制服紋絲不動,就算沒有人看守也逃不掉的邪物,“還是看好它吧。”
上官沛君握著劍柄的手緊了緊,最終也只能坐回原先臺階處,一言不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