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別說了,”蘇白站起來,“你我素不相識,我們身後沒有家庭扶持,打拼一輩子沒法和您有交集。今天的見面我們就當做了一場夢,不會洩露半個字。”
“也不會遵守半個字?”男人問。
“我是個生意人,沒有白紙黑字都不算契約,沒有契約,當然不談遵守。”
“你們二位也這麼想?”男人眸中透著威脅。
“請您派秘書送我們出去吧。”三人全都站了起來。
長久的靜默過後,他們以為要折在這裡了,無數個悽慘的念頭混合著殺人案的解說在腦袋裡回蕩了不知道多久,男人發出了赦免通知,他們沒有成為後院裡的肥料。
回去的路上,三人一言不發。
今天的人實在是驚到他們了,姜佪走的路子確實可能和這樣的人産生聯系,但他的觸手居然延伸到了這麼高的高度,這讓三人暫時難以消化。
車子途徑另一位夥伴的家,送他下車,顧濰合與蘇白向市中心行駛。
“我想請你吃個飯。”蘇白神色陰鬱。
顧濰合以為他為今天這事兒發愁,“不用太擔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結果蘇白更加晦暗地搖搖頭:“不是因為這件事。”
除了這件事,那就只剩下一件事、
“你應該出去旅遊,和別人待在一起,而不是和我。”
蘇白麵露失望,沒有多說什麼,在他下車後揮了揮手。
——
顧濰合沒想明白這人為什麼要保姜佪。
僅僅因為人情?
計琂聽說他不帶自己,獨自和那麼敏感的人見面,先懲罰了他一番,吃飽喝足後和他分析其中緣由。
“姜佪的審判結果可能僅僅止步於性犯罪與虐待罪名。我們埋的那些線,爆不出來了。”
“我清楚地看見過有孩子被打死埋在基地,就在我們去參觀的地方下面,只要挖出來就知道是真是假。”顧濰合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