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計清宗沒有必要彰顯自己的武力,那太丟份兒,保鏢聽到動靜闖進來時,他煩躁地揮手遣散幾人。
“顧濰合,一切都已經註定,既然是計盈和姜洋勾結,無意之中造成的後果,我為我指責的話向你道歉。我們最重要的是想出策略,姜洋是姜佪的兒子,我不知道你把姜洋傷的多重,但他要是追究起來,沒有我的幫助,你難逃一劫。你確定還要這麼不尊重我嗎?”
計盈面朝牆壁捂著臉小聲哭。
事到如今,他一點也不在乎形象,把被隊友騙、被言語侮辱、計琂血嗤呼啦趴在他背上的壓力全部釋放了出來。和表面平靜的二人格格不入。
“我不需要你替我辯白,我沒殺人,我頂多蹲幾年牢,這符合我的心理預期。”
顧濰合直言不諱,大方承認可怕的行為。
計清宗簡直像吃了一口沙子,喇得嗓子疼,內髒也氣得疼,越想說話越說不出來。
“你……你比計盈還瘋!你才是最瘋得那個!放著好好的明星不當,非要去當階下囚,你可真行!”
計清宗氣成了一堵牆,往那一坐,感覺胸口都頂得慌,半天直著腰順氣。
“別哭了!磨磨唧唧的,真不知道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的兒子!計琂要是我親生的該多好!”
計盈不敢再哭,對著牆抹眼淚。
顧濰合只拉著計琂的手摩挲,沒有再分給計家父子一個眼神、一份神智。
計琂雖然昏迷,但有神智,醫生進來看過,說是在做夢。
醫院選擇用刺激apha腺體的藥物刺激他主動代謝殘存的麻醉劑。藥效顯著,他隨時都可能醒來。
醫生走後,顧濰合再度恢複拉著計琂手的動作,連計清宗走過來看,他也不鬆手,不讓位,更不理他。
計清宗瞥了他二十幾眼,終於放棄試圖眼神交流,坐回門口,觀察著顧濰合。
顧濰閤眼神懇切,不像是裝的。
他從頭到腳都散發著一股類似悲涼的氣氛,計清宗並不能分清這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作祟,畢竟查到顧濰合悲慘的身世前,他沒有見過他。
“你是怎麼和他開始這段關系的?”
一個小時過去,空氣實在是太過沉默。計盈作為罪魁,必須陪到計琂醒來,跪下道歉,安靜如雞地站著。
感受到顧濰合對計琂的真切後,計清宗為剛才說的話後悔,想打破尷尬,和顧濰合沒話找話。
“他在網上罵我。”顧濰合淡定道。
計清宗有明顯的表情變化,連一臉如喪考批的計盈也露出疑惑。
父子倆對視一眼,計清宗並沒有出言問詢,警告似瞪了一眼計盈,他便怯怯別開頭。
“我不瞭解這件事,不過能在誤會中生出情感,怪不得你們關繫好。”
顧濰合併沒有回應他拉攏的語氣。
氣氛徹底尷尬,計琂沉浸在與藥物的鬥爭中,表情有了較大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