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有氣,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人,她什麼時候做過,現在一個小小的助理都這麼為難她。
她就是不走,看誰耗的過誰。
略略坐了會,許潮生是多麼敏感的人,怎麼可能看不出兩人間那種曖昧的氣氛。
他笑著接過雲衣遞過來的水,指尖在透明的杯底輕輕撫過,潮濕的熱氣從杯裡湧起,模糊了男子幹淨的面容。
“你沒事我也放心了,我先走了,回去還要跟姥爺說聲。”
想著那張發燙的黃符,許潮生心不在焉的在不大的病房內巡視一圈,沒發現,他有點不死心。
人的感覺會出錯,但對於師傅老人家給的黃符他不認為會出錯。
但這麼幹坐下去也看不出問題,許潮生決定晚上再來看看。
“早點回去雲衣,上次給你那個不是說沾水了嗎,這個給你帶著。”
被送到門口,許潮生從口袋裡掏一章疊成三角的嶄新黃符遞給雲衣,他心裡擔心,卻也知道這個時候勸雲衣離開是沒用的,無奈也只能在口頭上叮囑下。
“好的,謝謝你潮生。”
被人關心,雲衣心裡暖暖的,自從老爸欠債消失後,多久了,自己都快忘了被人關心是什麼感覺了。
“你不要太累著了。”
畢竟兩人雖說是親戚,但是認識的時間並不長。太親密的話許潮生也說不出口,但對於剛剛在病房內,陰沉著臉全身散發著矜貴森冷氣息的男子,他的感官並不好,想勸勸雲衣離那人遠點,卻沒什麼立場。
“嗯。”
輕輕答了句,站在門口望著男子漸漸遠去的背景,直到人消失不見,才轉身回了病房。
“雲衣,我餓了。”
背脊靠在軟軟的枕頭上,沈疏影側著頭,看著往自己走來的女子淡漠的說道。
“好,我去買,你現在受傷只能喝粥。”
漆黑的發絲從光潔的額前垂落,遮住了男子深邃的眼眸,從雲衣這個方向,無法看出太多男子的表情。
但無疑的,男子這個顯得單薄脆弱的模樣,讓雲衣的心變的很柔軟。
她走過去,猶豫了下,輕輕環住男子的脖頸,帶著安撫意外把男子抱在懷裡,感覺到胸口被男子的頭顱蹭了蹭,雲衣微微紅了臉。
“我要粥。”
略顯沙啞的嗓音從胸口傳來,雲衣發現自己心跳有點快,師兄是在跟她撒嬌嘛。
輕答了聲好,望著靠在胸口的頭顱,雲衣對著那頭看起來就柔軟的發絲心癢癢的,忍不住伸手摸了摸。
微涼的黑色發絲手感很好,雲衣剛為自己大膽點贊,還沒來得及高興,胸前的柔軟被狠狠咬了口。
那麼嬌嫩的地方,雲衣纖細的眉皺起,把男子推開後也顧不得矜持,解開衣領檢查了下發現真的已經紅腫了。
水媚的杏眼瞪了下男子,揉了下胸口,生氣的出了病房,臨走前為了表示憤怒還大力的摔了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