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是人勝還是劍勝,讓我們拭目以待?我不敢讓你沒有嘗試就放棄。但不要隨便揮動那把劍,就算萬不得已才拔出那把劍也是要注意觀察自己心中有沒有其他的想法産生。若有什麼令人不安的變化,馬上告訴我。如果可能的話,最好是盡快將劍放進劍鞘裡。」
波裡斯慢慢品味著出自內心的高興。雖然他也好奇自己為什麼如此高興,是不是真正喜歡某個人,但是最原始快樂佔據了一切。現在開始不再是一個人,可以和某些人相互依賴而産生的那種快樂心情。
「那你還是會和我在一起的了?」
伊斯德對他伸出一根手指。
「你記不記得我曾在羅森博格關卡建議你與我一起同行?是不是還記得你曾經冷冷地拒絕過我?而且還說以後不想再見?」
波裡斯覺得這家夥竟然像小孩子一樣說出這些話來,令人很好笑。
「那我只好向你道歉了。」
「不,不。這不是道歉就能解決問題的。對於失去機會的人不會再有同樣的機會。而且你現在欠我。好,我們重新考慮考慮昨天的約定?」
波裡斯將眼睛睜得溜圓,反問道:「你不會像那天那樣罵我吧?」
其實伊斯德這個人絕對做的出來這樣的事。但他只是笑一笑,那表情好像在考慮有沒有比這更有意思的。
「如果讓我天天做那樣的事情,我也會覺得很煩……。現在你不是伯爵家的少爺,也不是平等的夥伴,像一個真正的徒弟那樣伺候我,怎麼樣。我保護你,你幫我忙,怎麼樣?」
波裡斯很爽快地答應下來,以至連自己都覺得驚訝。
「好吧。」
「我可要好好使喚你,這不容易啊!你受得了嗎?」
波裡斯小聲笑著,說道:「先生本來就不簡單。」
伊斯德聽完之後,突然說道:「不要叫我先生,現在可不是那種關系,不知為什麼聽起來覺得不舒服。」
「那怎麼叫呢?」
「叫名字吧,不就行了嘛。」
「那不行。那我會覺得這很不禮貌。」
伊斯德好像有苦說不出似的。片刻後,他好像無可奈何地說道:「你,怎麼樣?就用這個稱呼,不用什麼頭銜。」
這句話不知怎麼讓他聯想起蘭吉艾說過的「你」。這並不是什麼讓人感到多麼親切的稱呼,但可能是因為那個,總覺得兩個人之間親近了很多。
兩個人隔著桌子互相望了許久。這時波裡斯才覺察到伊斯德並沒有問波裡斯為什麼離開培諾爾城堡而在外面流浪。好像什麼都知道。但他離開城堡的時候明明是不知道的。
伊斯德突然伸出雙手捧住了波裡斯的臉。雖然手有點粗糙,但他邊摸邊看著他的眼神。波裡斯突然感覺到,曾經撫摸我的那個人,從那個人那裡感覺到的心情,他現在再次感受著,雖然不完全一樣。
伊斯德小聲說道:「啊,你這沒用的家夥,說真的,你不在我眼前的時候我總為你擔心。真的,真的。」
「蘭吉艾……那樣做的?」
波裡斯剛講完發生在培諾爾城堡的事情。高個子先生和他的徒弟,兩個人在雷米的滿地都是石頭的平野上牽著馬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