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代表聖潔的光,代表盤據的暗,代表生氣的綠,代表性命的火,代表天際的藍……
在手掌涉及的時候,全部的顏色都向著相同的趨向變化,乃至會讓人質疑這才是它的形狀,只以前被偽裝起來而已。
輕輕擺盪動手中如夜如幕的空幻之劍,沉積於良久影象中的某個片斷復甦,循著影象的所在握住劍刃的左手向天際無數散落的“塵埃”揮去。
“夜如影,刃為幕”
稍顯淡漠的低吟聲在空氣中徐徐盪開,聽到的聽到了,沒聽到的也便沒聽到,但那夜下的影幕卻忠實的鋪面了天際,它隔絕了塵埃,視野,光芒,以及全部計劃。
夜刃·影幕
“此方,夜色正濃”
絕對的黑暗中有人想要呼嚎,張開嘴巴發不出任何聲音,由於聲音被夜幕吞噬
絕對的黑暗中有人想要奔跑,邁開腳步卻發走不動半步,由於腳步被夜幕阻截
絕對的黑暗中有人想要祈禱,心底的念頭才產生便散失,由於夜幕裡沒有信仰
……
在全部意識與物質宛若都要被這純真的黑暗所吞沒的時候,淡漠的聲音再一度響起,帶著某種或被理解為熾烈,或被理解為嘲諷,或被理解為明瞭的語氣,傳遍夜幕。
世界的中心,一絲冷靜的溫柔光芒撕裂夜幕,灑落凡間。
然後是第二道,第三道,第四道……
比起陽光來說它太過於荏弱,比起燭光來說它又過於固執……夜幕下,抬起手掌的路西法呆呆的看著掌心那冷靜的光芒,遵循著“星斗天使”對於星斗的感知,發覺到某種轉變的它開始不由自立的顫抖,半是驚怖半是驚詫的抬起頭——
透過那被撕裂的深沉夜幕,白淨的光與低吟的聲一併映入。
“此方,月色正濃……”
公元1940年5月26日,人類失散了二十四年的衛星,悄然的懸掛在星空的另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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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分鐘前。
北歐,奧林匹斯聖山。
被黑暗色影幕所掩藏並非純真西歐的天際,當空氣中那稍顯淡漠的輕吟聲響起時,無論“神明”“妖怪”,凡人超人,每個具有視覺能力的存在都在短時間內落空了對這一器官的感知,這一點便連站在奧林匹斯聖山之巔眺望著星空所在的神王也不例外。
只跟現在西歐的那些等運氣到臨的人不同,神明所持續的不是被動的等,而是自動的探求……
早在許久前,依靠著信仰之力勝利從一位主神空間迴圈者改革為北歐神系“主神”宙斯的他便發覺到了異常。
那是在他良久的迴圈者生涯中養成的習慣,對於面前全部事情都要盡大約的搞清楚歷程以及原因,由於如果不這麼做的話也可以便會在被紕漏的細節被合計,要麼被其餘迴圈者擊倒要麼便是被主神那倖存率一個比一個低的任務“殺死”。
這種習慣哪怕在自己已經脫離了身為迴圈者的這層身份後仍然沒有消失,乃至相反,在有了大量的信仰之力作為支援後無論在肉體精力上都已經成為“非人”的迴圈者可以將更多的精力和計較力投注於對於“思索”之中,因而在某一刻,他發現了異常。
“世界上沒有偶而,惟有勢必……既然只是作為一個艦孃的世界存在,那麼絕對不可能在什麼都沒有發生的環境下突然便‘醒悟’,無論天主教,釋教神州的三清,它們的發現絕對有其勢必性……”
在產生了這種認知後,迴圈者便開始有意識的按捺了自己所控制的整個北歐神系在巴爾幹半島上展開的侵略和擴大動作,一如曾經在主神空間的他面臨著未知的兇險時採取的動作一樣。